要說徐良容本身修為了得,金丹其的修為不說,最讓她引以為傲的便是她在陣法上的造詣。
林雨一眼便看出了守護大陣的缺陷,還說隻是學了些皮毛,那她算什麼?難道學的連皮毛都不是?
徐良容隻感覺兩頰火辣辣的燙,羞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修士的聯想和尊嚴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林雨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不知為何對方會露出如此臉色,難道自己的話中有哪裏不對?
“嗬嗬,林兄弟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大陣的奧妙,徐某自愧不如!”
徐道遠一邊說話,私下裏卻在給林雨傳音:
“林兄弟你就別說了,我這婆娘平日裏就對陣法頗有研究,而且一直引以為豪,她沒看出的東西卻被你一口道出,不生氣才怪呢!”
林雨聞言恍然,隻是話已出口,再想收回來那是不可能了,現在看這道姑的臉色還是不要再觸其眉頭的好。
徐良容見林雨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心中氣也消了大半,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嫉妒,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冷靜下來之後還是要聽對方說下去的。
“你既然有如此才華,那不妨說說我們怎樣才能進入陣中。”
徐良容總算放下自己金丹修士的姿態問道。
林雨沒想到對方會有此一問,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
“前輩如此問是要選擇第二條路?”
徐良容沒有避諱林雨的目光,在她看來避諱別人的眼光乃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更會被對方占據主導地位,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對“地位”確實看的很重。
“不錯!既然你說的第二種路可行,那我們就有必要冒這個險,撇開同是人族不說,一群人生還的機會總比一兩個人要大的多!”
林雨頗為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想到此女還有如此“覺悟”,就算這二人選擇第一條路他也要走第二條的。
“好!前……”
“不要叫我前輩,叫我徐夫人就行!”
“好吧,夫人可曾聽說過“天絲蠶”!”
林雨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這怎麼可能沒聽說過?聽說四大太宗的門派衣物大多是用這種蠶絲所製的。”
徐良容雖然不知林雨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林雨笑了笑,接著說道:
“那就好,天絲蠶在出生之前一直被困與蠶蛹之中,外人很難從外麵將其蠶蛹打破,而其自身若想出來卻是輕而易舉……”
林雨說道此處笑而不語,相信他說到這對方已經明白了。
徐良容絕不是庸人,林雨點到這她已明白了七八分,她終於明白對方為何會避開方法直接不談反而問起“天絲蠶”的事了。
林雨大可以直接說出方法然後去做,可直接說出的方法那是他自己的,這種比喻之法卻是一語道出了守護大陣的奧秘,對於她這種修習陣法的修士來說還真能領悟些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