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是不是被嚇到了?”鬼大人臉上帶著一如既往地驕傲的笑容,微微扯起的嘴角輕輕上揚,帶著貴族般驕傲的矜持姿態,說起的話卻非常的毒:“不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麼?看把你這個食物嚇得,完全沒有了本大人的矜持!”
肖桐也不管鬼大人語氣裏帶著的責備,她聲音裏帶著抖音地問道:“剛剛,您也聽見了?是一個女人吧!”忍著回憶當時這種仿佛忍受過非常大的痛苦的聲音,“您說,是不是這就是其中的女鬼?”
“嘖嘖,看我的小食物,嚇得臉都白了。”鬼大人沒有回答肖桐的問話,反而將注意力集中在食物的身上,其他那什麼人和自己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鬼大人的冷心冷情其實無處不在,哪怕手機裏的聲音是多麼的淒慘與恐怖,都沒有讓他的心底起任何一絲波瀾,仿佛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
剛剛還處於接通狀態的電話已經悄無聲息的停了,隨著鬼大人的法力一點一點地放在了桌上,顯示通話中的紅燈已經熄了,顯示出這段不長不短的“折磨”已經結束了。
此刻,肖桐的心卻沒有結束,她覺得有一種壓抑從手機的聲音裏撲麵而來,讓人無法呼吸的痛苦。揪緊了鬼大人的衣服,白的快要透明的臉上卻是一片沉重:“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裏麵是不是一位女鬼?還是有人故意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二連三的想法飛快地從腦海裏出現,這都讓她覺得很混亂。
所以,她決定對於自己好奇又害怕的事情,當然是求助鬼大人。於是,當鬼大人看到食物瞅著一雙秋水般的雙眼盯著自己看的時候,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然後抱著食物躺在了屬於自己的藤椅上。
這一係列動作優雅、迅速,肖桐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人已經隨著鬼大人半躺著了,一種屬於鬼大人冷冽的香味從四麵八方飄過來,僅僅一會兒的時間,肖桐的神經已經放鬆。
迷迷蒙蒙中,就聽見鬼大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從耳邊傳過來,帶著熟悉的旋律,“好了,明天就知道了,你該睡了......”像是洗去了凡塵的鉛華,沒有了以往的那種傲嬌,平添了另一種陌生與暗沉。
隨著這種黑暗裏熟悉的聲音,肖桐恍惚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沉入了黑甜的夢鄉。
......\t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肖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映入自己眼前的,並不是熟悉的自家天花板,而是黑色的屋頂上布滿了深黑色的汙漬,類似經過了一次次強有力的噴而造成的,一塊一塊的。
更槽糕的是,自己被束縛著,躺在了一張軟軟的墊子上,卻不能動。白漆漆的冷光打在自己的臉上,鼻尖還能聞到一種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嗆鼻。
她不能動,於是掙紮著想喊著人過來幫助自己,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是假的,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應該和一個什麼人在一起,而不是躺在這裏,不能說話。
對!不能說話。肖桐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被寬寬的膠布封著,四肢都軟軟的沒有力氣的被綁著。
耳邊傳來即遠到近的腳步聲。
明明不是這樣的,她掙紮著無濟於事,對於腳步聲的恐慌已經深深映入了這個軀體裏。
不不,我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