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說要回去告訴他父親,趙之虹皺眉道:
“不許去!”
公冶白不解:
“道長,為什麼?”
趙之虹是武當的俗家高手,並非道士,公冶白和吝朱都叫他道長,倒也不介意,說:
“你和他都不能去!你們兩個,一個身體裏有邪珠,一個侵染了邪珠的氣息。無論是誰,回去都隻會讓邪氣侵害到他們。再說,這裏去武當一百多裏,明日即可返回。到時候再跟他們解釋一二,也就是了。”
公冶白看著吝朱,吝朱一心隻想著趕快去武當看一看,即便要受罰,也是公冶白受罰,哪裏還管什麼回去告訴爹媽不爹媽,巴不得馬上就走。
見公冶白看著自己,吝朱不耐煩的說:
“你看我做什麼,道長不是說了明天就可以回來了嗎!”
公冶白笑了笑:
“也是。”
吝朱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趙之虹,燦爛的笑容爬山了臉頰:
“道長,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趙之虹心想:
“真是不知死活的一對活寶!”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捋:“即刻就走!”
雖然滿口答應,卻奇怪地看了吝朱一眼,心想:
“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哥哥是否會有危險,一心隻想著去武當看美景。真是被寵壞了。”
暗自搖頭,又撚了撚下巴之上那五寸來長稀稀拉拉的胡須,朝智莧大師說:
“大師,在下這就帶這兩個孩子會武當,先告辭了。”
智莧大師合十道:
“趙師兄,就有勞你了。”
“大師這是哪裏話,這等事宜,乃我正道修真之人義不容辭之舉,何須如此客氣。蟹妖人雖然受傷逃逸,但是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我想將此事向掌門師兄彙報,希望兩湖三山五嶽的修真之士能夠探聽這個妖人的下落,將之除掉,以免留下後患。”
智莧大師說:
“趙師兄所言有理,不過那妖人受了趙師兄的禦龍真劍大法重創,隻怕一時半會好不了了。眼下趙師兄的道行,驅使的禦龍真劍大法,隻怕修煉到了第二層‘神雷嘯哮’了吧?”
言下之意,倒有幾分欽佩。
趙之虹心中得意,臉上並無反應,淡淡一笑:
“大師過獎了,大師修煉的《金剛般若》,隻怕在大佛寺十大神僧之中,已是數一數二的了。”
智莧大師微微一笑,並不回答,最後看了一眼公冶白和吝朱轉頭對趙之虹說:
“老僧就先走一步,趕去告知住持師兄智悟關於噬魂念珠的事情。”
趙之虹拱手說:
“大師,請!”
智莧大師又多看了公冶白兩眼,眼神之中,似有別樣的神色,但是一閃即過。當即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是身子閃了一閃,人就出了廟門,再一閃,已出數丈之外。
接著,一道金色的光芒亮起,就隻看到一道金色的弧線劃過天際,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公冶白和吝朱都看得呆了,而趙之虹,卻是鼻孔之中發出一聲輕微的哼聲。
而就在此刻,從武當的方向,射下一條綠色的影子,朝著智莧大師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趙之虹看到那條人影,嘴角一彎,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低聲說:“師叔好快的速度。”
吝朱聽到趙之虹的低語,奇怪的問:“道長,您說什麼?”趙之虹淡然道:“沒什麼。”
他看著那條綠色的人影在紅葉村的上空瞬間即逝,在遠處的天際之間,留下一個小小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