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意思,是要連這孩子一同帶上武當?”
智莧大師還未說話,吝朱卻先開口說:
“我不去!”
聲音極不甘,卻帶著幾分憤慨。
智莧大師微微一笑:
“武當乃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小施主,你們二人挨得最近,這少年吞噬了邪珠,你也被侵染了一些。武當山上美麗絕倫,你們隨著趙大俠一同去武當,不但可以消除身上邪氣,還可以一觀仙家聖地。不消一日,就可以回來,絕不會耽誤你的玩耍。”
吝朱心花怒放。
武當雖然距離紅葉村百裏,從古至今,村裏還沒有一個人能夠上去過。
關於武當的種種傳說,那都是聽老人們說起而已。
不料今天,竟然有機會去武當,當下看了一眼公冶白,就見他依然是一臉的疑惑,就像一個呆子似的站在原地。
心想:
“我就隨他去武當玩一玩,回來的時候好跟夥伴們說一說,那豈不是一件妙事?這臭小子發什麼呆,難道是被嚇傻了?娘和這小子的爹今天成親……這關我什麼屁事,去武當就去武當。”
“我跟你去,道長!”吝朱喜笑顏開,用手捅了捅怔怔發呆的公冶白。
公冶白驚醒過來,看著吝朱一臉的欣喜看著他,不禁一怔:
“吝朱,怎麼啦?”
吝朱笑道:“我們去武當。”
“武當?去武當幹什麼?”
公冶白看著合不攏嘴的吝朱,看了看一臉慈祥的智莧大師,再看趙之虹的時候,就見他的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趙之虹心中暗說:
“感情是說了半天,這小子竟然沒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此的不知死活,真是怪事。瞧他的模樣,是被假傻了還是真傻?”
心中對公冶白有些看法,眉頭緊鎖,但卻神色不動。
其實他哪裏知道公冶白因為誤食噬魂念珠,一顆心早就亂了,自然是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看到吝朱一臉的興奮,又說要去武當,心想:“吝朱要去武當,我就陪她一同去,要是回來晚了受罰的話,吝朱就可以推到我的身上,不用受爹和姨娘的懲罰了,這樣,剛才我弄灰塵在她衣服上的賬就不會找我算了。咦?今天是爹和姨娘的大喜日子,就算我做的有不對的地方,也不會有事。吝朱想要去,就陪她去吧……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是吝朱陪我去……管他呢,去武當!”
心中想著,公冶白點頭說:
“我也去武當。”
趙之虹對公冶白的回答似乎不置可否,暗中搖了搖頭,心想:
“你‘也去’?哼哼,還不情願去是吧?你小子怎麼會將魔家七邪門的噬魂念珠吞進肚子裏?難道是餓瘋了?”
說:
“你們兩個,隨我去武當山,掌門幫你將體內的邪珠取出來,你們就可以回來了。”
公冶白看了一眼吝朱:
“吝朱,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回去告訴爹一聲,然後再回來跟你一同去。”
吝朱點頭笑道:
“好啊,你快去吧。不過你要記得,就說是你要去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公冶白會意一笑:
“你的小糾糾我明白,我就說是我和道長去武當取邪珠,吝朱受到危害,她也一起去了。這樣,你娘要怪我爹,我爹就隻怪我一個人了。不,咱爹。”
吝朱眉開眼笑:
“好小白,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你要是去了,他們沒有發完的喜糖,你要全都偷出來我們兩個分哦。”
一旁的智莧大師聽了,卻是詫異之極,原來這兩個孩子居然是兄弟?
趙之虹久經世故之人,一眼瞧出吝朱是女扮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