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上午九點多鍾,柳夏至抬眼向一百米開外的一清道觀望去,不覺有些發呆。一清道觀與十年前大不相同了,眼前所見,用新、奇兩個字即可概況了。
眼前所見,青磚青瓦,青磚院牆之內,樓台聳立,屋簷飛翹,古色古香,一派清心、肅穆的道觀景象。
柳夏至看到這麼新的道觀,原本有些懸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劉文生和蕭淑妃二位,應該帶著墓中財寶返回來了。
不然的話,把道觀修蓋的這麼新、奇,這些都是錢堆砌出來的,沒有錢哪有新?如何奇?柳夏至看到道觀與往日大不相同,想舊地重遊一番,抬腿向道觀走去。
道觀處靜悄悄的,沒有人煙的樣子,柳夏至心中暗道,一清道觀修得再美觀,也難以有遊客來此,根本就是一個鬼道觀,誰會來此遊玩?
忽然看見道觀大門處,站著一個躲躲閃閃、縮頭縮腦的年輕道人,這個臉色煞白的年輕道人,看見柳夏至向道觀走過去,好似受到了驚嚇,拔腿就向道觀裏跑去。
光亮堂皇的道觀大門敞開著,院裏圍攏著十幾個道人。這些道人全都一臉肅穆,緊閉著嘴巴,手裏扯著黃不黃、藍不藍的匹布,將一張桌子圍攏在中間。
圍在當中的桌子上,放著香爐,香爐裏插著三根香。一個身著淺色道袍的老道,正手舞桃木劍,嘴裏念念叨叨,一副仙人上身的摸樣。
這位道長不是別人,正是宗教界鼎鼎大名的高道張一鵬張仙長。他受當地宗教局領導相請,率領眾門人前來此處鎮妖降魔。
此時,高道張一鵬劍舞八方、令通四海之後,手中符咒往天上一拋,符咒火光閃現之際,張一鵬桃木劍衝大堂一指,大吼一聲:“妖孽還不現身,等待何時!”
話音剛落,耳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心中吃了一驚,拉扯布幔的眾門人也是手忙腳亂,道場的肅穆場麵出現了混亂。
張一鵬把劍一收,吼道:“天尊顯靈,妖孽現身,眾徒不要慌張,看我除妖斬魔就在此時!”
眾道人正在手忙腳亂之時,道觀大門人影一閃,一清道觀的一個年輕道人,慌慌張張從大門外跑進來,繞過道場,一頭紮進道觀大堂中。
高道張一鵬及其門徒全都吃了一驚,難道妖孽已經逃出道觀?正想抬步向道觀外追趕時,卻發現道觀大門處出現一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麵、胡須長到胸前的流浪漢。
在此之前,一清道觀掌門觀主六陽真人,身著一身青布道袍,頭戴道觀,懷抱拂塵,雙眼正望向道觀院中舞劍作法的張一鵬仙長,一臉擔憂之色。
六陽真人身邊站立著一位西裝革履、派頭十足的商人。十年過去了,港佬已經明顯見老,一口港味改變了不少。
六陽真人一甩拂塵,對港佬說道:“張居士,警檫在這兒已經守候了一個月了,如果再守候在這兒不走,就怕勸不住仙師。仙師一怒之下,把守候在這兒的警檫陽髓也吸食了,到那時就更麻煩了...。無量壽佛!現在已經把茅山張一鵬仙長也驚動來了。張居士,若是仙師再吸食無辜之人的陽髓,必然...。唉!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港佬也是臉露無奈之色,張一鵬仙長那是何人?現在已經布置了一個鎮妖道場,隻怕...一個妖孽哪有生存的機會?女童要是被滅殺了,自己每年一粒的藥丸問誰要去?怎奈一個愁字了得哦!
正在二位一籌莫展時,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兩人嚇了一跳。這響聲如同開山一般,距離道觀很近的樣子,誰在道觀旁邊開山了?
六陽真人拔腿就往大堂外麵走,港佬緊隨其後,剛走到門前,大堂房門處跑進來一個腳步踉蹌、哆哆嗦嗦的年輕道人,這個年輕人正是六陽真人的徒弟純陽道人。
純陽道人臉色被嚇得蠟黃,一進門就咋呼道:“師父,不好了,張一鵬仙長把妖孽鎮出來了。道觀左邊半山坡上突然炸開一個大洞,從裏麵跳出來一個破衣爛衫、瘋頭垢麵的妖孽啊,師父,怎麼辦呀...。”
六陽真人聽徒弟這麼一說,雙腿頓時站不住了,隻感覺腦袋發暈,從山體裏蹦出來的不是妖孽又是什麼?一定是仙師被鎮出來了,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