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就有人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雖然這句話本來就很絕對。”南哥就像是在和瘋子警察討論一個十分高深的哲學問題一樣,又像是兩個老友之間簡單的閑談。
這麼拗口的一句話,也許那些沒有文化的小混混們聽不懂。但是瘋子警察聽懂了。
所以他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他變得不開心了。僅僅是因為南哥不認同他的觀點,不覺得他是正義的化身。
“所以你想說是你代表正義嗎?”瘋子警察就像是和人賭氣的孩子一樣,說出了這種孩童般的話語。
南哥聽到瘋子警察的話,頓時笑了出來。他擺了擺手對瘋子警察說道:“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我才是正義的使者,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稀罕你的那些所謂的正義。我隻是想說,今晚你恐怕贏不了我了。”
南哥的話音剛落,聽力一向十分敏銳的瘋子警察就覺察到了異常。像是有一大波人在向這個地方靠近。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
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大聲勢的人向著這裏行進,那麼肯定不是巧合更不會是哪個旅遊團深更半夜的來到這個地方采風。
瘋子警察隻能夠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飛鷹堂的人果然是沒有放棄南哥,他們選擇了保衛飛鷹令的執行效力,哪怕這樣做的後果是和瘋子警察為敵。
“快看!是飛鷹堂!”
因為飛鷹堂畢竟是曾經統一過江海市黑道的組織,而且不得不說這個組織還是發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和很多的組織不同,他們敢製定自己的專有製服,而且還敢堂而皇之地穿出來。
用楚歌的話來說,他們要做一個幹淨的黑社會。這種黑社會的意思就是,隻要你是在道上混的,那麼你就和我有關係。但是相反的,如果你不是在道上混的,那麼飛鷹堂行事,就不會牽扯到平民百姓。
這樣的黑社會,就是飛鷹堂所謂的幹淨的黑社會。不會有搶劫,不會有殺人,不會有毆打。隻要你是守規矩的人,那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自然也就不會讓你對我產生厭惡畏懼等負麵的情緒。
看著如此囂張穿著製服來到這裏的飛鷹堂眾人,瘋子警察的臉色可以說是最為難看的。
在他的世界觀中,黑的東西就是黑的東西,陰暗的東西就是陰暗的東西。這樣的東西永遠都不可能上得了台麵。
因此他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就是看著這些本來應該和陰溝裏的臭老鼠一樣苟且偷生的人,這麼明目張膽光鮮亮麗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MD!你們是想要造反嗎?”瘋子警察將自己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扔到了地上。他將手槍從自己的腰間掏了出來,對準了走在前麵的幾個人。
“不要衝動!”防暴隊長看來也是一個清楚瘋子警察脾氣的人。他一把按住了瘋子警察的手,生怕瘋子警察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
“停!”走在最前麵的人,就是劉俊武最為得力的手下小七。他輕輕地一抬手,身後接近兩百多人的飛鷹堂成員就這樣停了下來。
“你們飛鷹堂這是要幹什麼?啊?不知道聚眾鬧事的嚴重性嗎?”防暴隊長對著飛鷹堂的人大喊道。
老實說,之前聽說這裏有一百多號小混混在這裏鬧事,這個防暴隊長就已經是覺得這是十分難得才會碰到的一次大案。因此他想也沒想點齊了兩百名防暴警察就趕赴到了這個街區。
要知道在江海市這種臨海一級城市,基本上是不可能有暴亂的可能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