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指點江湖(2 / 2)

仇天哈哈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不知,那位漸離兄,究竟是...”

閔誠謹繼續講述道:“隨後我不得已,看著心裏有鬼,緊咬嘴唇的杜巧巧,歎了口氣,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或許隻能怪漸離太癡心了,怨不得她人。’

連蒲儀顯然是知曉他們的事,立即瞪著杜巧巧,大喝道:‘你對漸離又說什麼了?’又氣急敗壞的瞪著蕭道彥,喝道:‘你師弟一片癡心,那心,比你純淨了千倍萬倍。你們兩個本就負他太多,這次,又說出了怎樣歹毒的話兒?’

杜巧巧猛一抬頭,淒笑道:‘我不愛他就不對嗎?難道要我兩個人都接受嗎?隻因他癡心,我自己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杜巧巧終究是少不更事,隻是貪玩,心腸卻不算惡毒。被連蒲儀一喊,她頓時眼淚嘩啦流了下來,紅著眼圈哭泣道:‘我知道他很苦,我不想他難受下去,我也不想看著從小玩到大的師弟那樣傷心。所以我想讓他死心,讓他徹底絕望,我對他說,此生無望唯有來世。誰知他...’

當時我便怒吼出來,衝她罵道:‘誰知他那麼傻,生無所戀,對不對?毒蠍子,瘋婆子,自幼照顧他的人是你,他的性格,你最清楚!你還開那種玩笑,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是什麼?’杜巧巧被我這麼一說,也不再爭執,低下頭不停啜泣。後來,我便離去了。據說明日伏龍寺的延苦大師到寒山寺講經,百年難遇啊,我便來聽聽看了。”

一席話說完,仇天望著寒鴉衰草,心生悲戚,歎道:“武學奇才,卻也是情中癡兒,輕生之人,終究是可憐可恨之人。”

“是。活著,是一種信仰。”

虞夕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冷不丁的接了一句。她此言一發,頓時引來兩人的驚歎,唏噓不已。

忽然,閔誠瑾又拍著仇天肩膀,裝作發怒,喝道:“你這小子,藏的好深!若說博學,你身兼眾家之長。若說師從,你是三才的徒弟...可笑,我還真以為你是茅山弟子!”

仇天嘿嘿笑了起來,解開背上的一把杏木劍,一把鐵劍,說道:“我真是茅山弟子,隻是後來,才投拜了三位師父。你不說,我還忘了,上次有兩個手持蛇杖的老前輩,將我當做了你,分不清誰是閔誠謹。”

閔誠瑾皺著眉頭,問道:“你與那兩位手持蛇杖的老頭兒,是相識?”

仇天冷冷一笑,喝道:“是相識,不過是見麵即開打的相識!那兩隻走狗,護著主人四處作惡,當真是欠打。”

閔誠瑾歎了口氣,悠悠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帝王家,唉...不隻是為富不仁,為官不仁,連皇室中人也不仁。那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思帝鄉的絕代佳人便要受難了,可恨!”

仇天打了個激靈,幾乎撲到了閔誠謹臉上,匆忙問道:“你是說夢姐姐?她怎樣了?”

“夢姐姐?你與夢仙子很熟?哈哈,瞧你這臉色,想必是對她心生愛慕吧?放心吧兄弟,有我閔誠謹在場,豈會讓惡人為非作歹?你倒說說看,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嘿,還是你仰慕她,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

虞夕莫名其妙的輕哼一聲,半含怒意,冷嘲道:“他們相親相愛,兩情相悅!”

仇天頓時滿臉通紅,說了半晌,才跟閔誠瑾解釋清楚。

閔誠瑾哈哈大笑,指著仇天,調侃道:“不錯,一個是少年俠士,一個是紅粉佳人,絕配啊。不過兄弟你可要勤學苦練,這傾國傾城的美人,追隨者無數,可不是尋常人便能抱回家的。”

仇天支支吾吾,連聲稱是,衝閔誠瑾笑道:“我還不算是什麼俠士,倒是誠瑾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應當算是聞名遐邇的俠士了!”

“非也,非也!”

閔誠瑾揮了揮手,不符年齡的滿目滄桑,輕歎道:“你若有意,咱三人到船裏飲酒洽談,我可以跟你講一下江湖格局,遠不是想象中這麼簡單!”

有雲:

寒山寺下狂葉飛,知己難逢煮青梅。

少年意氣輕天下,江湖盡在濁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