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你眼中,但是在我眼中她就是個女人!”陳天宇針鋒相對。
“你敢跟我違抗我?”
“我不是要違抗您,”陳天宇放緩了語氣,“我隻是想讓您明白一個事實。她是個女人,一個本就應該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我們把她和幹將招進神劍已經很殘酷了,不能再這樣無止盡的折磨她!”
陳天宇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強健的手臂,上麵布滿了累累傷痕,這些都是進入“劍塚”這一個月來訓練所留下的。“我們男兵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何況是莫邪這個女兵?但是這一切我們認了,因為這裏就是我們的戰場!但是她不同。”
陳天宇指著沈穎道:“她的戰場在後方,為我們的行動提供情報支援,而不是在前線!”
李煜翔狠狠地瞪了陳天宇一眼,跳上岸,對著泥潭裏的眾人吼道:“現在背起你們的負重背包,武裝越野10公裏,限時1個小時,未達標者晚上不準進食堂!快!”
“劍塚”的戰鬥成員雖然隻有10個,但是它卻配備了最完善的後勤保障,當然所有的後勤人員都是嚴格的簽署了相關的保密協議!
晚上沒有一個人走進“劍塚”的食堂,9個男兵陪著一開始就落在隊伍最後的沈穎一起跨進了“劍塚”的大門。
沈穎作為神劍特種部隊唯一的一個女隊員有她自己的單人宿舍,李智國和文東幾乎是以拖的方式把她扶進宿舍。其他人手忙腳亂的把沈穎的負重背包卸下放到一邊,讓她趴在床上,盡可能的不觸碰後背上被李煜翔打出的傷口。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拿藥。”作為隊醫的林健交代一聲,匆匆回自己的宿舍拿醫藥箱。
“鈍鈞。”走廊上,教官李煜翔叫住了林健,“她的傷怎麼樣?”
“很重。”林健十分坦白的說道,“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但是赤霄下午的動作對莫邪後背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在醫療救治方麵,林健是絕對的權威,就連李煜翔也不能質疑他的看法。
“這是軍用的雲南白藥,內服外敷對傷口的療效很不錯。”李煜翔從褲袋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林健後。
“謝謝。”林健捏了捏手中的藥瓶,道:“教官,我覺得下午承影說得對,您不應該用訓練我們那套方法去訓練莫邪。”
“我的訓練方法不需要你們的質疑!你們所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執行!”李煜翔狠狠地瞪了林健一眼,轉身下樓。
林健看了眼李煜翔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宿舍拿了醫藥箱後馬上又回到沈穎的單人宿舍。
男女有別,林健沒有讓床上的沈穎脫去外套,而是直接用手術剪從後背剪開了她的衣服,外套裏麵隻有一件混雜著泥水、汗水還有血水的迷彩緊身T恤。
林健盡可能的不觸碰沈穎背後的傷口,用剪刀剪開T恤。原本白皙的後背此時已經布滿了青一條紫一條重擊造成的淤痕,其中有一道傷口已經開裂,血水染紅了沈穎用來裹胸的布帶。
浸染著血水粘連在傷口上揭不開。
“沈穎,紗布和傷口黏住了。我現在要用酒精濕潤紗布方便我取下來,會很疼,你忍著點。”
趴在床上的沈穎咬著自己的枕頭,點了點頭。
當林健真的開始工作的時候,背後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還是超過了沈穎的想象。她忍不住大喊出聲。
“鈍鈞,你能不能快點?直接撕了不就完了?”看著自己女朋友所受的痛苦,文東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別吵!”林健回頭瞪了他一眼,繼續專注於手頭上的工作,“紗布已經和她的傷口完全粘連在一起,直接撕開隻會對她造成二次創傷。而且她的傷口如果不好好消毒就會引起感染!”
“我草你媽的李煜翔!”看著滿臉冷汗的沈穎,文東突然朝屋外走去。
離門口最近的李智國一把攔住他,“幹將,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找李煜翔算賬!”文東喘著粗氣道。
“算賬?你打算怎麼算賬?去打他還是用炸彈炸他?”李智國反問一句,“別說你能不能打得過他,在軍隊毆打上級是要接受處分的,嚴重的甚至會被革除軍籍!”
“反正老子本來就不是軍人!”文東一把摘下自己頭上的帽子,試圖衝開李智國的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