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等人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忽然,步天音說道:“出來吧。”
一個人,忽然從樹下的陰影裏走出來。
那是個男人,長得並不算太好看,但是讓人看了第一眼就覺得很舒服。
他開口道:“你是何人?”
“地球人。”步天音一邊說一邊朝他走了過去,上下掃了他一眼,問道:“鑰匙在你身上?”
“這裏是虯族的禁地。”那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說道:“不過今日公子娶親,我不開殺戒,你自離開吧。”
步天音撲哧一笑。
她當然知道今天是他們虯族的公子大婚呀,因為她這個“新娘子”,還準備了一份不小的喜禮呢。
步天音的手隔空虛化,一道無形的水波漾開,隨即她眉間一沉。
她剛才的動作,竟然是下意識的要出無名劍。
可是她已經把無名劍還給了白輕水。
想起白輕水那個腦袋有泡的人,步天音心裏難免又是一陣不舒服。
遇上白輕水那樣的人,真的不能怪她不會看人,而是白輕水本身腦子就是不清醒的,她怎麼也不能摸得透一個腦子有病的人的心思吧?
無名劍不在手,步天音便亮出了短笛。
那男人一見她的笛子,先是眼前一亮,似乎很是喜歡,隨即便略帶嘲諷的嗤笑道:“你一個女人,憑這一支笛子,便想與我動手?”
“不是與你動手。”
“嗯?”
“是我揍你。”語落,步天音的身形便掠到了他的身側,她的速度一向很快,尤其是心裏著急的時候,她需要速戰速決。
她不喜歡這個詭異的地方,她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個叫素合的女人根本就是在敷衍?
她不會武功她相信,但是她的頭腦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不會武功柔弱女子,既然可以當一個不落的族長,並且把手底下的人管得井井有條,無人反水,她不信她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並且,她不止一次的想過,素合當年告訴白輕水入冰棺修煉神功時她便是少女的模樣,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還是少女的模樣,這樣詭異的事情,她是怎麼做到的?
素合,她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那男人的兵器是一把圓月彎刀,刀很重,幾次擦在步天音的短笛上,都擦出了錚亮的火花。
幾十招過後,他開始重視起這個第一眼沒有被他瞧得上的女子,因為真如她所說,她根本不是想憑借這一支短笛與他動手,而是她在揍他。
“我的臉……”他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的臉。
步天音臉色一凝,她擔心他的叫聲會引來其他人,伸手便探向他的腰上,那串鑰匙勢在必得。
然而就在一刹那間,他的身體忽然縮進了土裏。
然後消失不見。
步天音心道不好,這虯族的人果然擅長遁地!
他定是跑去通知其他人了!
步天音幾步躥到了木牢邊,凝眸看了一眼那奇怪的鎖頭。
凝風道:“主子,這牢籠的木頭非同尋常,鎖也十分奇怪,屬下等試過很多次,都未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