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一整盒香煙都被賀成功抽完，將空空如也的煙盒扔下懸崖，賀成功的大腦卻因為大量尼古丁的衝擊變得有些恍惚。
扶著泥路站起身來，賀成功輕聲喃喃道：“寶寶，靈兒，如果你們是因為意外身亡，我會在死後，去天堂陪伴你們，我們一家人，還繼續和和美美的相處，如果你們是被人害死的，那我……就讓他們下來給你們贖罪！”
掏出手機，將日曆向後翻了兩天，發現日曆的背景變成大雨的標誌，賀成功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神晦暗不定。
……
整整三天，賀成功都沒有再和林雲等人見麵，而林雲等人因為這個案件的影響，也沒有心情去遊玩，慕常歌更是滿臉無奈。
現在回京？
慕常歌還沒有那麼狠的心，雖然賀成功曾經和慕常歌關係不算好，但是慕常歌確實這件事裏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中跟賀成功關係最好的。
如果賀成功自己也調查到了真相，想要找人訴苦，那慕常歌是他最好甚至是唯一的選擇。
慕常歌不忍心走。
但是不走？
慕常勝進了監獄，慕文瑾身體不好，整個慕氏建築都靠慕常歌頂著，現在慕常歌半個多月不在家，公司的事情已經堆積如山了！
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慕常歌無奈的歎了口氣，怪不得人說慈不掌兵義不斂財呢，自己這仗義一下，得損失多少資金啊！
“咚咚咚~”
“不需要客房服務。”慕常歌沒好氣的說道。
“是我。”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慕常歌一個機靈，趕緊跑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的就是渾身濕透的賀成功。
“老賀，你怎麼……快進來！”
將賀成功迎進房間，慕常歌趕緊拿來毛巾讓賀成功自己擦身子。
而賀成功則是一邊緩緩的用毛巾擦幹頭發，一邊聲音刻板的說道：“我調查了，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慕常歌的動作一頓，定定的看向賀成功：“然後呢？”
“然後？”賀成功慘然一笑：“然後，當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啊！”
“你殺了他們？”慕常歌倒吸了一口冷氣。
賀成功冷冷的笑道：“不，我隻是把他們送下了山崖！二十三年前，廖倩把靈兒送下山崖，二十三年後，她自己也下去看看吧，看看到底能不能摔死人，如果他命夠大，那就是他的幸運，哦，對了，還有賀康也陪著她一起呢。”
慕常歌的雙手微微顫抖，他想要嗬斥賀成功，怎麼可以殺人！
但是這話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知道，現在最痛苦的人就是賀成功，就算是廖倩殺死了賀成功的前妻，就算是廖倩想要謀財害命，謀殺親夫，但是賀成功對廖倩二十三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這是我欠寶寶和靈兒的，這也是我自己想要救自己一命。”閉著雙眼，賀成功聲音冷酷，好像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我要去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