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覺醒印記一事為何會導致這二人交惡?”
“具體的我是不知,我隻聽聞鳳人多是在十五歲之前覺醒印記,大嘉十八歲覺醒印記便一鳴驚人,確有蹊蹺。”
秦小知把種種疑點聯係起來一琢磨:“難道大嘉這馴獸師是裝出來的?”
“若他手中那塤確為鳴鸞笛,我以為,他這馴獸師的確是假!”
“那他裝成馴獸師做什麼,萬一被拆穿,還不得落個過街老鼠的下場?”
無論緣由,不管對錯,在走岔那一步的時候,沒人能夠料到結果究竟是好是壞。梅九沉默片刻,結束了關於大嘉的八卦,又說起了神物之事。
“如今十大神物,金鱗煉天岩、天宮秘錄、司天匣都在我們手中,朱髓續命果我們也已見過,赤金琉璃珠為朗乾派朗無塵所有,我曾打探到七聖鐲極有可能在溫家,除去鳴鸞笛,剩下三樣,一樣是銀檀木,但有傳此物是在追蝕公子手中;一樣是鼠尾炎,至於最後一樣,是叫洗經帛。”
十大神物之說,秦小知自然全都聽過,傳說鼠尾炎能燒毀天地間一切佞邪罪惡,洗經帛則能夠伐經洗髓,即使是毫無習武資質之人,隻要日夜穿戴亦能重塑根骨,打造最佳習武天賦。
“你是說……那白瑪是因洗經帛的緣故才練就出這等身手?”
“若鳳國另一樣神物不是鼠尾炎,再結合之前大嘉就白瑪與二蛋所說的消息,便有可能!”
“不用可能了,應該就是。”
秦梅二人一齊轉頭望向發話那人,侯蓁蓁正巧也回首看來,三人相視,半晌無言,梅九猶豫過後張嘴問道。
“侯姑娘此話怎講?”
“因為銀檀木和鼠尾炎都在我手裏,所以剩下的那件神物一定是洗經帛。”
“……?!”
相較於梅九的震驚,秦小知早在寧國就聽侯蓁蓁說起過那兩件神物之事,所以此時再聽她把鼠尾炎和銀檀木都收入囊中也不覺有怪,反倒振奮道:“咦?你什麼時候把那兩樣也搶過來的,不愧是大姐頭,速度夠快的啊!”
“不是搶,是借,”侯蓁蓁義正辭嚴地強調著,“我是在切實得到神物所有人的認可之後借來的。”
“嗬嗬。”秦梅二人不約而同冷笑一聲,不用說他們都能猜出她是通過什麼方法得到了神物主人的“認可”,就她那借法,和搶有什麼區別?
“……”侯蓁蓁忽覺有些憂傷,她居然從那二人冷漠的麵容上看出了鄙視……她默默轉過頭,重新望向了鬥獸場。
投影上的二蛋和白瑪早已打作一團。
白瑪沒正經學過功夫,所以隻能憑著直覺出拳踢腿躲避。就如同當初秦小知在寧國參加比武大會時,眾人看他出招不講章法,一招一式都是外行才有的模樣,卻偏偏憑著一身極致的速度,鐵鑄的身骨和威猛的拳頭贏下了比試。
論身體的堅實與力量的強大,白瑪又在秦小知之上,麵對同為速度敏捷、力量強大的妖獸,二人交起手來一時竟打了個不相上下。
白瑪身形嬌小,閃避就更顯靈活,乍一看,似乎她的靈敏還占據優勢,反倒是妖獸有些不敵。旁觀的鳳人見那妖獸似是落入下風,也不再惶惶,全替白瑪叫起好來。
就連痛失木麟的博派陽雲也不顧白瑪是狂派之人,紅著眼叫道:“打死他!打死這隻妖獸!他殺了我們的祥瑞,不能縱容這種妖獸在鳳國作惡!”
白瑪那一套拳腳打起來是雲水流水的漂亮,她雖沒習過武,但長期與妖獸比鬥的經驗令她悟出了不少千奇古怪的招式。
瞧她剛側身擦著二蛋的指甲險險避過那一抓,不僅不退,反倒從後者爪子之間蹬地起跳,繃腳一記彈踢飛向二蛋下巴,她個子矮,跳的卻高,一踢中了,揚起的左手還不忘拍出一掌,二蛋氣的齜牙就咬,可她竟在空中扭轉了身體,不但躲過他的尖牙,還又趁機斜飛一腳,再次踢中他的下顎,看著倒像是愚笨的妖獸自個兒送上門給她踢似的,接著再使一招騰空擺蓮,旋體避開了二蛋下一擊,穩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