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陛下英明!”對於劉協能夠聽進他的話,王越感覺十分滿意,不由撫了撫胡須點頭欣慰道。
但在下一秒,劉協說的話差點沒讓他扯斷自己的胡須:
“切,有啥了不起的......”
對於這個年紀的天子言語中的調皮,王越隻能報以無奈的搖頭苦笑。正常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紀,還是流連於花街柳巷、風流不羈,可是眼前的劉協生在亂世帝王家,從小便失去了童年,或許,現在的劉協才恢複了一些他的孩童本性吧。
“陛下畢竟還是個孩子啊......”王越心裏這般想到,看向劉協的目光不由的充滿了心疼,猶如父親看向孩子一般的憐惜。
就在這時,劉協的內侍蔡付從院外推門走了進來,躬身說道:“陛下,河內太守張楊的人來了,董承楊奉二位將軍正在接待。”
劉協一聽,好家夥,終於來了嗎?隨後便思索起來該如何應對,其間,忽然發現王越的神色有些不對,便出言問道:“安睿,怎麼了?此事莫非有何不妥嗎?”
“額,沒,沒什麼......”隻見王越微微一愣,結結巴巴的回道。言語中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淡定。
對此劉協心中更是起疑,轉身麵向身邊的王越沉聲問道:“有什麼事說出來我聽聽,莫非安睿信不過我?”
在劉協的再三逼問下,王越吐出了實情:“陛下還記得我先前所說的小師妹嗎?她本名叫張嫣,她的哥哥便是——張楊。”
原來如此,劉協一時間恍然大悟,難怪王越聽見這個名字會有如此反應,想來當年與小師妹的戀情中,這個張楊想必扮演的角色也不是多麼光彩,所以才給王越留下了如此深的回憶,以致如今都不能淡定麵對。
想到這裏,劉協覺得自己在麵對河內太守張楊的策略應該改變一下了,張楊這個人其實劉協在前世的時候便是有印象的,要說漢獻帝的威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掃地的話,便不得不提一提這位張太守了:
曆史上記載著此人仗著手上有糧食,便向當時的漢獻帝瘋狂的要官,而當時的瘋狂程度到了何種地步?
要知道漢代每一個官位都有它相應的印璽,史書上記載,劉協當時所攜帶的玉石全部雕刻完了還不夠,沒辦法,隻能拿石頭代替,也正是從那個時候,出來了大量的雜牌將軍,以致後麵群雄大戰的時候,動不動一個阿貓阿狗就說自己是什麼奮威將軍、揚威將軍......
張楊後麵還讓漢獻帝在農家土院上朝,院牆籬笆上爬滿了看熱鬧的兵痞,紛紛調侃嬉笑,朝廷威嚴盡喪......
不僅如此,回歸洛陽後,張楊派人重修皇宮,擅自命名各個宮殿,其中皇帝的寢宮竟被命為:楊安殿!
意思是正是因為有我張楊,才有你劉協的安樂日子!囂張狂傲一時無兩,這也是曹操將漢獻帝一得手,立馬著手人聯合黑山黃巾借其手滅了張楊的主要原因......
劉協想到這裏不禁摸了摸鼻子,略微沉吟道:“這樣吧,張楊來人也不好不理,蔡付,你去叫祖弼代我慰問河內使者一趟,回來向我複命。”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