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老柴把訂單拿回廠裏來就好了。”李小妮神往地說:“那樣我就不用擔心失業。”

我安慰她說:“不急,會好起來的。不就是訂單麼?”

告辭李小妮從龍華回來,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何才能把柴震手裏的訂單搶回來。

柴震手裏沒訂單,他的新廠就開不了。沒有新廠,梁大地就會沒經濟來源,沒有經濟來源的梁大地就必須得與孟小冬妥協。

隻有妥協了,轉移到他名下的股權才能順利拿回來。

可是要想逼著梁大地妥協,按我目前的手段,幾乎辦不到。

梁大地盡管是香港農民,卻比我要厲害得多。他的人脈和資源絕對比我廣泛,而我,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自從拒絕了梁三爺,我也就宣告與梁氏宗祠決裂。現在的梁氏宗祠雖說不一定是梁大地的堅強後盾,但一定不會對我大開方便之門。

我懊惱地捶著腦袋,有些後悔當初拒絕梁三爺要收我做孫子的建議。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頓時心花怒放。

電話是孫玉打來的,問我在哪。

我裝作一副煩躁的樣子說:“走路呢。”

孫玉就在電話裏笑,問我有不有空,她想見我一次。

孫玉要見我,無非就是男女間的事。她的嬌俏與溫情,讓我在小梅沙的沙灘上領略了一回。雖然旖旎萬千,我總感覺到無形當中有一股壓力,就像黑暗中有一隻巨手一樣,隨時能將我碾碎的那種。

她從我這裏拿了保險櫃的鑰匙和似乎是密碼的數字後,一直沒跟我聯係,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麼。

要想擒人,必須先縱人。

我直接拒絕她說:“沒心情。”

孫玉吃吃地笑,說:“如果我說關於保險櫃的事,你有不有心情?”

我心裏一頓,脫口而出說:“怎麼樣了?”

“見麵你就知道了。”

孫玉約我去海邊,說這麼熱的天,隻有海邊才會讓人心裏寧靜。

我也不推脫,隻是告訴她,我現在是沒車一族,要去海邊,我得打個的士過去。

孫玉問清了我的位置,告訴我別動,就在原地等她。不到二十分鍾,果然就看到她開著一輛白色的寶馬過來。

兩人相見,相視一笑。

這笑容裏含義頗多,不但有我們再見的欣喜,更多的是海邊旖旎的回憶。

上了車,孫玉直言不諱地問:“你被開除了呀?”

我沒好氣地說:“不是開除,是辭職。”

孫玉掩著嘴笑,說:“結果還不是一樣啊。”

我認真地說:“結果確實一樣,但道理就大不同了。我辭職,是因為我不伺候別人,我開除,是別人不要我伺候。能一樣嗎?”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孫玉忍著笑說:“王者,我就喜歡你這股子認真的模樣。”

我訕訕地笑,心裏卻湧起一股酸楚。要是老子還是梁鬆的司機,孫玉再牛逼,也不敢在我麵前評價我。

所以說,任何人都要靠平台,沒有一個好的平台,單靠一個人的本事,成不了大家。

“下步有什麼打算?”孫玉問我。

“還沒想好。”我爽快地說:“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還休息啊!”孫玉又笑起來:“你才多大啊,動不動就休息。”

我歎口氣說:“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吧。”

孫玉突然伸過手來,在我大腿上摸了一把說:“想休息呀,我可不許。”

她這一摸,我立馬有了反應。當即扭過去頭看車窗外,不敢去看她令人心動的臉龐。

孫玉格格地笑起來,逗著我說:“喲,還害羞了呀?”

我尷尬地想回避她的手,可惜車子的空間就那麼大,無論我如何躲避,始終沒辦法躲過她摸我的手。

她突然鼻子一聳,狐疑地問:“什麼香味呀,那麼好聞?”

我心裏一動,奶奶的,玉露丸又要發揮它的奇妙作用了。

我回過頭說:“你告訴我,保險櫃的事怎麼樣了,我就告訴你,香味從何而來。”

孫玉將車往路邊一靠,慵懶地說:“王者,你開車吧。我覺得渾身無力了呀。”

我心裏暗笑,女人,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