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姨的做法,簡直就像個特務。”我笑嘻嘻地說,突然想到這個比喻不貼切,又說:“不是特務,是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
孟小冬輕輕一笑說:“我不管她是特務還是越王勾踐,她隻要想打我的主意,我就得反擊。”
她雖然麵帶微笑,我卻感到她的話像一股冰涼的冷風,直驅而入骨髓。
“她這不算打你的主意吧?”我遲疑地說:“畢竟那個徐大官是留給甜姨的,姐你隻是一個代持人啊。”
“胡說!”孟小冬蹙起眉頭,瞪了我一眼說:“你究竟是誰的人啊?”
我趕緊笑嘻嘻地說:“我當然是姐的人。”
“哪你還胡說?”孟小冬斜著眼看著我說:“王者,如果你手裏有一塊錢,突然被半路上走的一個人搶去了,你會怎麼樣?”
“追回來啊。”我毫不猶豫地說。
“所以,我為什麼要被人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問題是這東西本身就不是你的。何況,你替人家保護了,人家還分你一半,我覺得很不錯了。”
孟小冬深深地看我一眼,歎口氣說:“王者,我們老家有句俗語,你記得不?”
我疑惑地搖了搖頭。
“寧給蛇吃,不給爺吃。”她幾乎是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
我的心隨即也咯噔了一下,她的意思我已經看得出來了。她寧願將股權放在梁大地的手裏,也不願意甜姨拿走屬於她的東西。
她的樣子顯得有些猙獰,與之前柔如花語的女子判若兩人。
任何人,在財產麵前都會露出本性。即便如孟小冬這樣如仙的女子,當財產受到覬覦時,本能地流露出了凶惡的一麵。
我在心裏暗暗惋惜,其實美麗如她這樣的女人,就算沒有財富,其本身不就是巨大的財富嗎?
她看我沉默不語,敲了敲床頭喊:“王者,你在想什麼?”
我搖搖頭說:“我什麼也沒想啊。”
“沒想嗎?”她狐疑地看著我,臉上換上來讓人迷醉的神情。
“真沒想。”我訕訕地笑著說:“我有什麼好想的。”
“你得想,因為你要幫我。”
“我能幫得上什麼忙?我可什麼也不是。”我嘿嘿地笑,說:“姐,你千萬別高估我,我真的什麼也不懂的。”
“不懂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從她的眼光裏看到了自己的欲望,心裏一凜,她是在提醒我已經與她融為一體的事實麼?
“過來坐呀。”她拍著身邊的床沿,含羞帶嬌地叫我。
我看著斜臥床頭的她,長襯包裹不住的風情,散亂的雲鬢,以及裸露在外的白色大腿,她嬌羞的微笑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我的心神頓時一蕩。
“來呀!”她還在叫,眼光卻不敢向我這邊來了,她低垂的睫毛覆蓋住她深潭一般的眼睛,讓人有忍不住跳進去的欲望與衝動。
可是我在激動之餘,潛藏在心底的害怕也油然而生。
再去看她,就像一條美女蛇一樣,她的微笑就像蛇吐出的信子,在有些人看來是美麗無比,而在我看來,卻顯得無比的邪惡。
我遲遲不動讓她有些惱怒了,她坐起身子,徑直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