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的這一切,我和徐小婷都是蒙在鼓裏的人。
現在聽到孟小冬言語中的意思,再蠢的人,也會明白一些事。
因為一時想不出辦法,我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突然想起上次王常舉跟我說過的話,心裏頓時一動。
王常舉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開鎖。什麼樣的鎖到了他手裏,就沒有打不開的。要是他不走正道,絕對會是個江洋大盜。
王常舉說這些的時候我並沒在意,現在遇到了難題,王常舉能不能打開保險櫃,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我試探地問:“孟總,你還記得梁老板別墅的保安經理麼?”
孟小冬楞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記得,怎麼了?”
“他會開鎖。”我說:“他叫王常舉,現在是我的兄弟了。聽他說,世界上沒有他打不開的鎖。”
“是嗎?”孟小冬頓時來了興致,拍一下大腿說:“哎呀,我怎麼忘記他了呢?這個人曾經幫我開過鎖的。我原來住的小區裏,誰家丟了鑰匙進不了門,都是他開的啊!”
我微笑著說:“要不把他找來?”
孟小冬擺手阻止了我,她站起身說:“王者,我不知道這些事。我還有個聚會,先走。你看好這裏,繼續完善捐款儀式的準備工作。”
孟小冬帶著徐小婷要走。我和徐小婷跟在她身後,突然感到有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轉頭一看,發現徐小婷淺笑嫣然,目不斜視。
我翻轉手過來,將她的手捏在手心裏。
徐小婷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卻沒抽回去。
她在我手心裏悄悄畫了幾下,似乎在寫一個什麼字,我想了好久,終究沒弄明白她寫了個什麼字。
孟小冬和徐小婷揚長而去,留下我悵然的站在祠堂大門口。
現在的我,隻要看到她們,我的心就會安定,似乎找到了根一樣。倘若看不到她們,我就有點失魂落魄的意思,總感覺自己就是一葉飄零的浮萍,隨波逐流。
孟小冬一走,梁大地並沒有出現。我坐在辦公室裏,看到銀髯老者帶著幾個老人進來。
“王助理,小冬沒有其他交代吧?”銀髯老者三爺問我。
“沒有!”我說:“孟總說了,盡快做好捐款準備工作。”
三爺爽朗笑道:“我就說小冬不同於常人吧!王助理你放心,我們現在等一個宗親回來,他一回,我們立馬舉行儀式。”
三爺說的這個人必定非常了不起,一個捐款儀式非得等到他回來才舉行,說明這個人在梁氏宗祠裏有著一言九鼎的作用。
捐款這樣的事,本身夜長夢多。
萬一捐款人過了一夜不想捐了,一切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三爺能嗬斥梁大地,卻不急著要孟小冬捐款,說明還未回來的這個人比捐款更重要。
我不好追問是什麼人,隻好說:“三爺,你說什麼時候開始,孟總就什麼時候捐款。”
銀髯三爺說了一會話,又帶著一幫老人出去了。
等他一走,我拿出電話打給王常舉,開口就說:“常舉哥,到你發揮本事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