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俊神色不變,默默上前一步,走到了梁四叔的前麵。
梁四叔心頭大駭,還以為是那個家夥的言辭忤逆了肖俊,惹得肖俊想要 發威了,正欲拉扯肖俊一把,製止他在這麼多人麵前造次。
哪知道,他的手方才伸出,肖俊的聲音便悄悄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說話間,肖俊已然走到了高台的邊緣。
他麵對諸多驚愕的大圈弟子,朗聲道:“那位弟兄所言極是,我雖眾望所歸,但大圈終歸是一個以實力來說話的勢力,如果我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能力,你們也的確沒辦法將這樣一家勢力交付給我!”
他字字璣珠,落在眾人耳中,卻是極為的震撼人心。
那個弟子大概也是沒有預料到肖俊居然會這般輕易的就認同自己的言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肖俊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驚訝,眉宇之間流露出些許笑意。
他神色坦然,對著諸多弟子,一手指天,一手摸著心髒,立下了誓言:“我若不能剿滅越南幫的餘孽,甘願自動放棄大圈領袖之位!”
眾多大圈弟子皆被他所感染,眼神中不自禁流露出些許讚許。
這才是大圈領袖該有的決斷!
無論是否有能力,至少要有這樣的膽識!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一個畏畏縮縮,目光短淺的家夥,永遠爛泥不上牆,成不了氣候。
遺體告別儀式以後,肖俊又以大圈的規矩,厚葬了梁二叔。辦妥一切後,他這才有閑心,繼續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梁二叔厚葬以後,他首先就留下了梁四叔,告訴了他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肖俊對梁四叔道:“四叔,我想過了,大圈領袖這個位置,還是交由你擔當比較好!”
梁四叔神色迥異,目光灼灼,反問了肖俊一句:“你難道就不怕我成了下一個梁老二?”
肖俊冷笑了一聲,眼神中透露出無以倫比的自信。
“我能滅掉一個梁老二,就不怕第二個梁老二出現!”他斜著眼睛瞥了梁四叔一眼,望著梁四叔心驚膽顫的。
好可怕的眼神,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勢?梁四叔額頭上迅速沁出了汗珠。
事實上,他這一問,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對於東盟的實力,肖俊的實力了解得越多,他越是不可能興起對抗的念頭。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政府不能招惹的話,那麼東盟、肖俊等人就更不能招惹了。因為政府做事情,會有約束,按照一定規則來做事情,而肖俊、東盟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是一群喋血的梟雄,報仇不隔夜,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根本不存在多少講道理的可能性。況且他們行事大都憑意氣,不受世俗規矩的影響,做事完全沒有顧忌。
和這樣的人為敵,才是真正的可怕。
覺察到梁四叔的畏懼後,肖俊迅速收斂了情緒。
情緒收斂,一瞬間有如春暖花開,梁四叔身體立馬就疲軟了下來。
“越南幫這個禍害,我會替大圈鏟除的,除此以外,我會把大圈做到最大,然後再把位置禪讓給你!”
“記住,不要生有異心!”肖俊語氣平淡,說完,便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為了給梁二叔料理後事,他已經有幾天沒有過問溫哥華的事情了。
此番終於清閑,自然第一時間找到了鴨舌、和尚、柴刀他們幾個。
柴刀依舊是擔任著情報收集兼分析的職務。
他見肖俊過來,馬上便自覺的為肖俊調出了大量的資料訊息。
“溫哥華的風波算是平靜了,那個法克斯警官因為誤殺重要嫌疑人,已經被送到中央監獄去接受調查了,目前正在被關禁閉,雖然他身份特殊,但是這次沒有半年以上,怕是別想出來了。”
柴刀笑嘻嘻的給肖俊分享了一條好消息。
肖俊聞言,也是笑笑,朗聲道:“這的確是一條好消息,沒有他在,溫哥華警方對我們幾乎就沒有威脅了!”
“還不止如此,由於溫哥華上級要求迅速給人民一個合理解釋,溫哥華警方已經被迫結案了。那個法克斯失手打死了梁老二,而梁老二又碰巧搞來了這麼一幫凶悍的空降兵,所以就當仁不讓的被拉出來當替罪羊,說成了溫哥華的恐怖分子頭目,目前已經被溫哥華警方擊斃。”
柴刀笑眯眯的解說,一邊翻出幾張大字標題的新聞,果然,眾多一線媒體的標語上,都赫然寫著,大圈首領梁二叔勾結恐怖組織,在溫哥華展開多次恐怖襲擊,終被溫哥華警方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