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貌似是一個不錯的實驗體。”麵具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旋即,回過頭,弓著身子,拾起了一把又一把的短刀。
肖俊竭力掙紮,卻難以掙脫,漸漸的,便不再掙紮,轉歸平靜,安然的望著拾刀的麵具男子。
他要積蓄力量, 準備在最有把握的一瞬間,傾盡全力,逃出禁錮。
麵具男子似乎有意折磨肖俊,拾刀的動作刻意緩慢。
足足三分鍾,他才收集了十五六把短刀。
收拾完短刀,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肖俊,滿臉平靜。而後,便又緩緩走向了費姓負責人。
費姓負責人依舊愣在原地,顫顫巍巍。見到銀色麵具男靠近,他嘴裏直哆嗦:“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有很多錢,有很多女人……”
他隻知求饒,完全不知道抵抗,儼然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麵具男子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托起他的下巴,將他的頭對著肖俊。
“看到了嗎,這是懦弱與恐懼的力量,一種最為惡心的力量。”麵具男子回過頭,看了肖俊一眼,目光冰冷。
肖俊沒有看他的臉,而是瞄準了他的手部動作。
麵具男子的短刀,已經緩緩靠近了費姓負責人脖子大動脈的位置。
“接下來,請欣賞,生命中最熱烈的一瞬間。”麵具男子眼睛一眯,短刀劃過。
費姓負責人的喉嚨便被割開了。
鮮血噴射,仿佛水管破裂,噴出近半米遠的距離。
費姓男子眼神充滿了恐懼,雙手緊緊捂住破裂的喉管,嘴裏嗚嗚嗚的嘶喊著什麼,身體卻緩緩的癱軟了下去。
銀色麵具男鬆開手,任由那個即將成為屍體的人物倒下了,而後緩緩向著肖俊靠近了過去。
他的眼神很是平靜,似乎剛剛不是殺了一個人嗎,而是殺掉了一隻雞。
那麼坦然。
他一揮手,甩掉了短刀上的血跡,緩步走到了肖俊麵前。
“嗯?這麼大個人,我應該從那個地方開始插比較好呢?”麵具男將十多把短刀握在手中,目光上下打量著肖俊,一副難以抉擇的模樣。
麵具男子上下打量著肖俊,忽而一陣風吹過,自他破掉的袖口吹了進去。
男子似乎覺察到什麼一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部位,忽而眼睛中爆發出一陣閃亮的光芒。
“有了,手腳兩個部位,是練武之人極為重要的兩個部分,痛覺神經中樞比較多,大血管相對較少,用刀子插進去肯定不會重傷你 ,卻可以讓你感受到來自痛苦的力量。”
麵具男子目光灼灼,忽而一手抓起一把短刀,狠狠的插入了肖俊的手心。
“鏗!”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麵具男子身體一震,手中的短刀差點沒被震掉。
他驚訝的望了一眼肖俊,隻見他氣喘籲籲的瞪著自己,而他的手中,正是那一把微衝。
事實上,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肖俊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用微衝擋住了麵具男的短刀。
可是就是那一招的爆發,就已經消耗了他恢複許久才恢複的一丁點體力。
如今的他,一旦走出這個地方,說不定立馬就會虛脫。
“很好,很好,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你。”麵具男子拍了拍手掌,而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又狠狠的插向了肖俊的另一隻手心。
“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剛剛那一下,已經是你垂死掙紮的最後一次爆發了吧。”
隨著短刀一同過去的,還有麵具男子空靈的聲音。
他的猜測不錯,這一次,肖俊的確沒有能力抵抗了。
至少,想要讓他再來一次剛剛的華麗反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他努力掙紮,也不過是讓自己的手心偏離了幾分,終歸還是沒能躲開麵具男淩厲的刀鋒。
“嗤!”似乎什麼東西被捅破了,短刀刹那間插入了肖俊的手中。
哪怕是肖俊在緊急時刻凝聚了勁力,以筋覆蓋在了表皮上,依舊是被麵具男子的短刀紮開了缺口。
短刀插入的刹那,肖俊分明感覺到,兩根緊緊聚攏在一起的長筋,被短刀自 中間的夾縫給紮開了。
緊接著,便是鑽心的疼痛。
痛的他眼睛隻泛白,大腦反映都慢了半拍。
而就是在他感受到那鑽心的疼痛之際,銀色麵具男已然又握著一把短刀,插向了他握著微衝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