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傅你先知先覺,事先預料到了麼?怎麼做到的?”方老五瞪大了眼睛,連珠帶炮似的對著肖俊一連提出了幾個問題。
肖俊笑而不語。
“五爺,師傅境界到了,自然能夠覺察到,我們還是先開門迎客吧。”說著,不由分說的便拉著五爺去讓小弟給客人開門了。
武館的大門拉開的同時,一輛汽車自暴雨中緩緩的駛入了。
汽車是許局長的,開車的也是許局長自己。但這些並非肖俊所關注的,他所注意到的,是在許局長的車裏多出的一個陌生人,一個坐在汽車後排座位,姿態高傲的人。
那人懶散的靠在後排座位上,翹著個二郎腿,目光隨意的打量著武館中的一切,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目中無人,又是一個習二叔式的人物。這是肖俊對他的第一印象。而從事後的表現來看 ,肖俊對這個人的判斷並沒有錯。
許局長帶著那個男子走入武館中央後,居然看也不看肖俊一眼,十分自覺地就坐到了武館中央的太師椅上了。
許局長神色有些尷尬,方老五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笑哥依舊是笑著,隻是笑容似乎有些詭異。
“飛哥。”許局長輕輕的叫了一聲男子,想要提醒他收斂一點。
“怎麼了?”那個叫飛哥的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斜著眼睛望著許局長,儼然一副這裏老子是老大的姿態。
磅礴的大雨瘋狂的傾瀉在武館的琉璃瓦上,一陣劈裏啪啦的亂想。
“先過來跟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吧。”許局長笑笑,望了望肖俊一行 。
“有什麼好認識的,讓他們辦事而已,以後又不會有什麼來往。”飛哥輕蔑一笑。
方老五和笑哥眼中幾乎同時閃過一絲寒芒。許局長雖然沒有發現,但也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這位是赤湖鎮的鎮長,李飛。你們叫他飛哥就好了。”許局長擺出了李飛的身份,似乎是想要提醒一下肖俊和五爺他們幾個,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這個人他們惹不起。
“這位就是我……”許局長指著肖俊正要作介紹,卻被李飛不耐煩的打斷了。
他不耐煩的一揮手,隨意的指指肖俊、方老五、笑哥,隨意道:“好了,不用一一介紹了,我很忙,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談正事吧。”
肖俊聞言嘿嘿一笑,眼中卻於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寒光。
許局長這次沒有聽從李飛的話,還是一一的為肖俊他們作了介紹。
可不等許局長介紹完全部人員,李飛又插話了。
他揮揮手,斜著眼看了許局長一眼,冷聲道:“老許,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吧?不用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浪費時間,趕緊進入正題。”
他在講“沒用的東西”上時甚至刻意用上了重音,落在方老五、笑哥的耳中格外刺耳。
許局長麵皮一抖,大概是沒有料到李飛態度會這麼驕橫,心中不由一陣忐忑,希望肖俊他們能夠顧忌李飛的身份,容忍一番。然而,他還是太不了解肖俊他們了。
身為一個習武之人 ,可以容忍的東西有很多,但唯獨有兩個字不能忍——受辱。
忍辱負重那不是一個武夫該做的,那也不是一個真正的武夫。真正的武夫有仇必報,不可受辱。若讓他受辱,必讓你血濺五步。
所以,肖俊反擊了。
“嗯嗯,李鎮長說的對,沒用的東西就不用作介紹了,你看你,許局長,一開始就直入正題嘛,何必給這些沒用的東西作介紹呢,浪費大家的時間!”他出乎意料的插話了,而且在插話的時候,嘴角居然還帶著一絲微笑。
“你什麼意思?”李飛聞言,陡然站直了身子,一手指向肖俊,目光淩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