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如果晨晨告訴我他們沒有在一起……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愚蠢的念頭了。
我期待著。不論答案是什麼,對我來說其實都一樣。
對於我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題,晨晨也沒有便顯出厭惡或不悅,隻是轉過臉看著我,眼神恍惚。"你很關心這個問題嗎?"
聽著她幽怨的聲音,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一種被人扒光了注視著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倒覺得我的靈魂和精神不如晨晨了……
上一次的見麵,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個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做的表子,但是這幾天一過,她好像又成了我認識她的時候,那般的單純,那般的安靜。
房間很寬敞,很明亮,卻似乎容納不下我們兩個人的心。
習慣了把心擠在一個人的房間裏,體會了十年的孤獨,突然又再次和一顆富有活力的心髒同處一室。
有種說不上來的不自在。
我幹脆轉過臉不再看她,晨晨也沒有再追問我什麼,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和他,目前還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係,這一點你不用懷疑了。"
咯噔。
我聽到了,心髒跳動的聲音,聽得很明白,很頹唐。
有一個人跟我說過一句話,據說聽到花開的聲音,就會很幸福。
這個人當然不是孫晨晨。
在我不斷地扭頭看一個人,期待著來生與她的擦肩,卻不知道,我的每一個回眸,都成就了另一個人的夢。
我每回一次頭,她就能聽到一次花開的聲音。
而我是一直到認識了孫晨晨,才第一次覺得自己聽到花開的聲音了。
莫名的,毫無關聯的,聽到剛才晨晨告訴我,她和楊國營是夫妻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卻無端的聯想到了瞬間花開。
唯一的缺憾就是,我並不覺得幸福。
我抿了抿嘴唇,把幹涸的嘴皮浸潤,這才開口繼續提問。
"那楊國營……知道你在這裏嗎?"
若是對陌生人,我是絕不會這樣問的,這也是很不禮貌的問題。但是對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晨晨沒有立即回答我我,隻是低頭坐著,盯著自己的鞋麵。
我歎了口氣,抬起頭注視著天花板的吊燈,那璀璨奪目的燈光,柔和的照在我和晨晨的身上。
但這種就不是太陽,隻有光,沒有溫暖。
"這些年,你過的一定很苦吧。"
這是我的真心話,從我上一次見到她,不管原因為何,不管時間有多久,晨晨從事了這個行業,就已經能夠說明,他的命運有多麼的不幸和艱難了。
十年前在北京,我曾在一家夜總會當過一個多月的服務員,場子裏二三十個公主小妹,我雖然沒有時間一一了解,但是也和幾個熱情的女孩很聊得來。她們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和她們從事的職業一樣肮髒,相反,每個坐台的女孩,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夢想,或者說,自己心中堅守的希望。
不過這僅限偶爾坐台的,經常出台的,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