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就知道你有陰謀,原來是給老丈人貼錢呐?把柄在手,等著我向羅燕打小報告吧。”
李墨陽告饒:“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請客,我請客,車也多用幾天。”
“真上道!走人!瞧好吧,保證把你老丈……的事情辦的妥妥的。”
胡盛嵩這張破嘴差點露餡,就是這樣,王梅阿姨也聽到了點什麼,看去李墨陽的眼神怪怪的,不過貌似順眼了許多,路上可以套套那個胖子的話,李墨陽不簡單哩。
胡盛嵩的目光在王梅和李墨陽身上來回掃動,我擦,這個阿姨眼裏的神色越來越溫柔,怎麼看也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色,這丈母娘看好了,再加上青梅竹馬,李墨陽的好事又要多了一樁呢。
胖子眼裏滿是哀怨,自己咋就沒有那麼多好運呢,好不容易泡上一個女大學生,總是張口要這要那,自從當了建築公司總經理,這個小妞更是瘋了似得要錢買包包,買高檔化妝品啥的,公司的錢,胡盛嵩不敢花,他這是打腫臉當胖子,用的是私房錢。
鄒霞,嗬嗬,是個好姑娘唉,胖子這個時候想起來,還算淳樸的鄒霞,雖然算是個鄉下暗娼,但人家真的很淳樸呢。
胡盛嵩心裏不舒服,開車帶著白工王梅兩位老人,還有史小斌去找債主還錢去了。
李墨陽和季陌溜達到那棟孤零零的房子外圍。
“對方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李墨陽問道。
季陌回道:“根據街道掌握的資料,這個人叫王常江,喏,就是他。”
季陌一指一處拆得隻剩下半麵牆的三層小樓,二樓三樓窗戶全拆光了,隻剩下一樓門窗完好,一條白色橫幅掛在三樓樓頂上麵是黑色宋體大字:“抗議非法拆遷,要求合理合法補償!!”
門口一個瘦高個老頭,身上隻穿著老頭汗衫,金刀大馬坐在一把馬紮上,手裏拿著一個小茶壺,時不時喝上一口,隨後點上煙抽起來。
“什麼角色?這麼牛叉的感腳?”李墨陽眯著眼打量了一會。
“嗬嗬,這個人可不簡單,據說文革時代是紅衛兵出身,身上幾條人命,他的中學校長就是讓他搞死的。進了機車輛廠上班,又是青皮一個,打架鬥毆是常事,而且還經常偷廠裏的東西賣,勞教過一次,蹲了十年監獄,出來以後找了關係還是進了廠上班,不過最後還是下崗,這人好吃懶做,是個無賴,在街道上都掛名,煩著呢。”
“哦,也不是個好東西。”李墨陽有數了。
季陌歎了一口氣說道:“幾十年前,年輕人在廣場上跳交誼舞,不顧老年人的感受!現在,老年人在廣場上跳廣場舞,不顧年輕人的感受!
幾十年前,年輕的紅衛兵打砸搶,訛人,坑人!禍害了一幫老年人!現在,一些老年人碰瓷,訛人,自己摔倒就坑人!禍害了一幫年輕人!
仔細想想,其實不是老年人變壞了!而是,那撥壞人變老了!唉~~”
李墨陽讚歎:“老季,有水平嗬,不愧是公務員,總結的一套一套的,別說,你總結的還非常準確。”
季陌笑笑:“走,會會這老家夥,看看他到底是啥貨色。”
兩人來到王常江跟前,王常江早就看到了這倆人,猜測是找他談拆遷事情的,這家夥更來勁了,抬頭眯著眼,一副無賴相,也不說話。
李墨陽掏出煙來,是極品泰山,一盒就值一張紅票,遞給王常江一支,王常江接過來沒抽,貪婪地聞了聞,夾在耳朵上。
李墨陽又抽出一支自己點上,美美地抽了起來。
王常江愣了一會,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李墨陽嘿嘿一笑,把整盒煙扔給王常江,王常江這才又變得眉開眼笑,把煙盒裝到褲兜子裏,取下那根夾在耳朵邊的香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後從鼻子裏噴出煙霧。
李墨陽注意到,這家夥右手食指和中指黑黃黑黃的,一口牙也是煙堿熏得黑黃,是個老煙鬼。
“嗬嗬,王先生你好你好。”李墨陽十分客氣換上一副笑臉。
“白叨叨,白叨叨,一盒煙就想收買我,我不是那麼好打發的。”王常江一臉無賴相,張嘴就是濱海土話。
“嗬嗬,你看我就是來了解一下,你的想法,你看哈,拆遷政策你也看到了,非常實惠。你選擇要錢呢,一平方九千塊錢,咱們這裏商品房對外銷售才七千。如果不要拆遷費呢,可以選擇原地安置,過渡費兩年,你可以選擇去外麵租房。是不是很實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