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楊滿腹疑惑,最讓他覺得鬱悶的是,好不容易這一條線索追查到現在卻生生的斷了。
一想到這線索一斷,柳妃將繼續在自己的身邊更久,肖飛楊就覺得莫名的煩躁。
他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上官豔兒的院子,一抬頭,便見上官豔兒淡然的坐在窗前,就這一盞燭火在看書,柔和的桔色燈光,使得上官豔兒的輪廓越發溫柔,肌膚更加光潔無瑕。
肖飛楊站在院子裏看了好久,直到上官豔兒無意識的抬頭瞟了一眼院門口,兩個人這才四目相對,上官豔兒淡淡一笑,起身道:“怎麼也不招呼一聲?想嚇人嗎?”
肖飛楊歎了口氣,緩緩走進了上官豔兒的房間,“我倒是想嚇唬你,可是今日我真的是沒有心情。”
“怎麼了?”上官豔兒微微一想,便問道:“難道是那個死囚出事了?”
肖飛楊早已知道上官豔兒聰慧,被她猜破也沒有訝異,隻點了點頭,“是被毒死的,就在我的身邊。”
“這怎麼會?”上官豔兒驚道:“難道天牢裏也有他們的人?”
肖飛楊搖了搖頭,“我今日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到有誰,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黑衣人救走了這死囚後,也對他並不放心,所以才早早給死囚下了毒,一旦死囚離開他的掌握,死囚就會死。”
“有這個可能。”上官豔兒說完,忽然笑道:“是不是這樣,去證實一下不就好了?”
肖飛楊抬頭看著上官豔兒,“你的意思是?”
“那邊那位,或許會給你答案。”上官豔兒淡淡一笑,“若是真的黑衣人給死囚下了毒,那麼,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因為黑衣人早已知道服用了他的藥,死囚已經是一個死人。”
“若不是黑衣人給死囚下的藥,那麼,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有些重要的人,他們就一定會讓柳妃來打探消息?”肖飛楊接道。
上官豔兒點了點頭,“不過,這隻是按照常理來判斷,我們還必須考慮到另外一個層麵。”
“什麼?”
“我們不能排除黑衣人對柳妃出了那件事後,是否還信任柳妃,是否會考驗柳妃,會否在自己已經知道死囚的下場之後,還刻意讓柳妃來打聽消息。”
“那我們怎麼區分?這一下子有三個可能性,實在太難分辨了。”肖飛楊眉頭一皺,心中又忍不住煩躁起來。
近日來的事,一件接一件的都是令他心煩的事情,而且,這些事偏偏又查不出一個眉目,最主要,這些事一日沒有個結果,他就必須對柳妃殷勤萬分,對上官豔兒冷若冰霜,這樣的精神分裂,讓肖飛楊痛苦萬分,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過這樣言不由衷的日子了。
“這到是也不難。”上官豔兒淡淡說道:“這主要就靠你觀察柳妃的表情了。”
上官豔兒說著,輕輕靠到了肖飛楊的耳邊,嘀嘀咕咕悄悄和他說了一通,“如何?這法子應該是最好的了。”
肖飛楊伸手一握上官豔兒的手,笑道:“上官豔兒,幸好有你在,否則,我這心裏都快變成一鍋粥了。”
“欲速則不達,既來之則安之,你啊,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否則隻會越發讓自己的身心俱疲。”上官豔兒一語道破肖飛楊的心情,肖飛楊隻覺得貼心溫暖,他輕輕摟住上官豔兒的腰肢,一言不發。
上官豔兒任由肖飛楊呆了一會兒,才推了推他的肩頭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快去柳妃哪兒探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