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蔓蔓怒道:“我卻看到了司馬豔兒的院子裏冷落至極,甚至沒有一個下人打掃,而九王的九殿下卻整日在柳妃的院子裏。”
肖飛楊抬頭看著安蔓蔓,說道:“端王妃,請注意你的行為,這裏是王府,我要如何,那都是我的家事,似乎與端王和端王妃沒有任何關係。”
肖飛楊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徹底惹怒了安蔓蔓,“九殿下,我和豔兒是多年好友,我們是閨蜜,我怎麼沒有資格?”
“即便如此,你也隻是我的弟媳婦。你有什麼資格指責你大哥的行為?”肖飛楊冰冷的反問道:“還是端王妃覺得你的日子太過冷清,所以故意來給我的生活添點兒作料?”
百蔓蔓被肖飛楊冰冷的眼神一望,頓時僵在了當場。
端王疑惑的看著肖飛楊,伸手將安蔓蔓拉到了身邊,一邊安慰的拍了拍安蔓蔓的手背,一邊柔聲道:“皇兄,你的家事我和蔓蔓自然沒資格幹預,隻是希望皇兄也注意一下司馬豔兒的感受,畢竟,她才是皇上親賜的九王正妃。”
肖飛楊斜睨了司馬豔兒一眼,說道:“可是,柳妃同樣是皇上親賜的妃子。”
“正側始終有別。”端王一貫的淡然。
肖飛楊聞言笑道:“自然是有別,所以,我對柳妃好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安蔓蔓頓時又要炸毛。
端王一把拉住了安蔓蔓,看著肖飛楊問道:“再過幾日,便是回宮請安的日子,不知道皇兄有什麼打算?”
肖飛楊目光一沉,“我帶誰,似乎也是我的事。”
“按照規矩,皇兄理應帶正妃去覲見皇上皇後。”端王依舊淡淡然。
肖飛楊笑道:“皇叔也知道是按照規矩。”
端王挑眉,“難道皇兄打算不守祖宗規矩?”
肖飛楊道:“什麼事都得有人做,什麼事都得有第一次不是嗎?”
安蔓蔓看了一眼司馬豔兒,隻見司馬豔兒依舊麵無表情的沉默坐在一邊,忍不住拉了拉司馬豔兒,“豔兒,你到是說句話啊,你怎麼就能讓九殿下這樣對你?”
司馬豔兒輕輕握住安蔓蔓的手道:“蔓蔓,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此事不能怪九殿下,是司馬豔兒自己做錯事在先。”
安蔓蔓聞言立刻說道:“說起來,我一直沒機會問你,那一日你到底和蘇亦承怎麼回事?”
肖飛楊立刻變了臉色,端王急忙咳嗽了一聲,拉了拉安蔓蔓。
安蔓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坐在哪裏,手腳不適如坐針氈。
肖飛楊見安蔓蔓如此說,立刻為自己找了一個最好的台階,他起身道:“端王妃,你既然主動提及此事,今日我也便告訴你,我如此對司馬豔兒,是她咎由自取,你又何必為她妄做小人?”
安蔓蔓也知道如今事態被自己一句話挑了起來,越發的不好溝通,隻低頭道:“我不信司馬豔兒是那樣的人。”
“信不信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肖飛楊怒道:“若不是皇上賜封,我又怎麼會把這樣一個女人娶回家裏?”
肖飛楊冷冷一笑,“這樣的女人,你還要我將她帶到皇上和皇後跟前?笑話!”
安蔓蔓依舊不甘,“可是,司馬豔兒始終是皇上親賜的九王妃,是正妃。九殿下,無論如何,你都該考慮一下司馬豔兒和你的情況,你若是不帶豔兒回宮,那豈非讓天下人都笑話九殿下嗎?竟然帶了側妃覲見。”
肖飛楊越發冷漠的說道:“笑話?本宮給人看的笑話還少嗎?”
“無論如何,司馬豔兒始終是正妃,就該帶她進宮!”
肖飛楊和安蔓蔓激烈的辯論著,司馬豔兒平靜的坐在一旁,而端王目光如電的劃過司馬豔兒身上,再落在肖飛楊身上,他聰慧的眸子裏帶著疑惑和猜測,最終卻隻是拉回了自己的王妃。
而司馬豔兒院子裏的聲音很大,都被蹲牆角的一個小丫頭聽在了耳裏。她又蹲著聽了一會兒,覺得來來去去也就那麼回事,便轉身朝柳妃的院子跑了去。
柳妃坐在院子裏,桌子上有新沏的香片,還有幾碟點心,柳妃的院子很幹淨,由於肖飛楊常來,下人們都不敢怠慢,故而收拾得極為幹淨,更何況,柳妃得寵是眾所周知的,大家也不想得罪了今後可能是當家的女人。
柳妃看似平靜,可是右邊眼皮一直跳,讓她覺得心頭也有些發慌。
柳妃心神不寧,將手中繡到一半的荷包放下,忽然見丫鬟的身影快速閃了進來,柳妃立刻直起了身子,揮退了身邊的下人。
丫鬟一口氣跑到柳妃身邊,將所聽到的都一一告訴了柳妃,末了那丫鬟一癟嘴道:“司馬豔兒當真以為搬來了端王夫妻便能頂替小姐呢,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