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豔兒心中計劃好了一切,卻忽略了一個最大的意外。
第二天一早,肖飛楊依舊在柳妃身邊醒來,剛剛起身,屋外就傳來管家的稟報,說是端王夫妻兩人來了。
肖飛楊眉頭微微一皺,問道:“端王可有說什麼事?”
“沒有。”
“將端王帶到偏廳,我即刻就來。”肖飛楊吩咐。
“是,不過,不過……”管家滿頭是汗,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好。
“不過什麼?”肖飛楊眉角一挑。
“不過,端王夫妻一進府,就進了九王妃的院子了。”管家說完,終於吐了口氣,卻也小心翼翼的看著肖飛楊,猛然見到柳妃鐵青著一張臉緩緩站到了肖飛楊身後。
管家被柳妃那陰沉的眼神一掃,頓時覺得脊背一涼,汗毛直立,他急忙低下了頭,恭順的再也不敢多話。
肖飛楊點了點頭,轉身對柳妃說道:“你再睡會兒,我去去就回。”
柳妃急忙拉住肖飛楊,說道:“九王哥哥,一會臣妾叫了裁縫來給臣妾量身,隻是,這衣裳我想問問九王哥哥,該做什麼款式最好。”
肖飛楊眼神寵溺的看著柳妃,柔聲道:“還能做什麼款?再過幾日就到回宮探望皇上和皇後的日子,你該做身體麵些的衣服。”
柳妃終於得到了肖飛楊正麵的答複,心花怒放的假意謙虛道:“可是,豔兒姐姐是九王妃,理應由她進宮的。”
“不用理她,我願意帶誰,那是我的事。”肖飛楊說畢,跟著管家去了司馬豔兒的院子。
柳妃滿意的看著肖飛楊匆匆離去的背影,衝她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機靈,立刻尋了個由頭悄悄的退出了院子。
柳妃素來知道安蔓蔓和司馬豔兒的關係,心中對於端王夫婦忽然造訪自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懷疑,隻是,由於黑衣人的一番話,讓柳妃忽然提高了自己的警覺,何況,看著管家那模樣,柳妃大約猜到,端王夫妻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是來為司馬豔兒出頭的嗎?柳妃心裏忍不住,最近滿皇城都是肖飛楊寵溺她柳妃而冷落司馬豔兒的消息,恐怕這安蔓蔓終於也坐不住了吧。
不過,就算是你端王夫妻來了又如何呢?柳妃唇角浮起一抹冷笑,隻要她能栓住肖飛楊的心,她有什麼好怕的?
柳妃心裏想著,歡喜的命人去叫裁縫,很快的裁縫就來了,似乎是師徒兩個人,柳妃歡喜的起身,兩個裁縫非常盡心的給柳妃量了身,然後詢問了製作的款式後,師父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打聽到了什麼?”
柳妃頓時身體一僵,想要抬頭。
那師父卻道:“別動,就這麼告訴我即可。”
柳妃隻覺得心底一涼,想到自己將無時無刻不被這個黑衣人關注,就覺得莫名的危險和恐懼。
然而,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端著茶碗遮住了自己的嘴,卻將最近打聽來的事一一說給了黑衣人聽。
黑衣人點了點頭,說道:“做得很好,繼續,還有,如果有肖飛楊簽名的書畫,紙張,有機會也偷些出來。”
柳妃慘白了一張臉,一言不發。
黑衣人斜斜掃了她一眼,眼底有些嘲諷,“記住了。柳妃,你可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黑衣人說完,收拾好手頭的工具,朝柳妃行了一禮,然後帶著徒弟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府。
柳妃這才將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在了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努力,卻依舊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依舊是別人的提線木偶?
柳妃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如今她想要擁有的都有了,她為什麼不利用現有的一切掙脫那些無形的束縛她的捆綁?
柳妃越想越覺得自己有可能獲得自由,而同時,在司馬豔兒的院子裏,一盞茶杯同樣“啪”一聲砸在了地上。
“九殿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安蔓蔓的聲音帶著怒氣,整個人站起身,幾乎壓在了肖飛楊的身上。
肖飛楊側身躲了躲,看向端王,“快看好你家蔓蔓。”
端王卻隻是淡笑,看著安蔓蔓一言不發。
安蔓蔓叉腰道:“你別拿端王來壓我,我告訴你,沒用!”
肖飛楊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那盞打碎的茶碗,惋惜的說道:“這可是上好的南窯,你得賠我。”
完全被無視的安蔓蔓立刻提高了音量。
“九殿下,本來無論外麵怎麼傳,那些流言蜚語我都沒有信過,因為我知道你和豔兒的感情,今天來,我也是抱有十二萬分的希望,知道你和豔兒一定相親相愛,可是,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