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豔兒將一切梳理了一遍,忽然驚道:“肖飛楊,難道你懷疑……”
司馬豔兒眼中帶著震驚,這個一向風輕雲淡的女子,也終於動容了,若是自己猜測得對,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司馬豔兒,你看,你又與我想到了一起。”
“肖飛楊,這可不是隨便亂說的,必須得有真憑實據,再說,皇後與皇上朝夕相對,皇上都未察覺什麼,你又憑什麼做這樣的猜測?”
“司馬豔兒,皇後雖然是皇上的妻子,可是皇上三宮六院,哪裏能夠和皇後日日相對?再加上自蘭貴妃來後,皇上專寵,更是大半年未曾踏入皇後寢宮一步,彼此不長時間在一起,即便有些許不恰當的,也都會被忽略。”
“那你憑什麼又這麼想?你難道就日日和皇後相對嗎?”司馬豔兒反問道。
肖飛楊點頭道:“司馬豔兒你說的也對,可是,我總比皇上好,我日日進宮向皇後請安,雖然她也一向慈眉善目,可是我終究覺得她與我很是梳理,即便表麵上對我關懷備至,可再無一點兒幼年時的深入感情,她從不關心我是否穿暖吃飽,也未曾問過我可曾受苦,想想以前小時候,我不過頑皮從樹枝上摔落,擦破點兒皮,皇後也抱著我足足哭了一日。”
“豔兒,皇後自小帶我,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我說不出來,可是我感覺得出來,不一樣,皇後不一樣了。”
她伸手拍了拍肖飛楊的手背,“肖飛楊,不要著急,我們慢慢梳理一下,或許可以找出端倪。”
“理頭緒?”肖飛楊如今一顆心都已經成了一團亂麻,聽司馬豔兒如此說,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司馬豔兒笑道:“你既然說早有感覺,我們便逆時而上,你把能想到的都說出來,我記下來,然後我們將所有事情都按照時間順序排好,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找到皇後給你最早的,不對勁的時間。”
肖飛楊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樣做的話,我們就可以知道皇後從何時起有些不同,也就可以將那個時間段發生的事理出來,也好找到其中關竅。”
“你是關心則亂,不過,越是遇到關心的人和事,越是不能著急,隻有冷靜才能找到解決辦法。”司馬豔兒說著,命人取了筆墨過來,將桌子收拾幹淨,“來吧,你把能想到的都說了。”
肖飛楊慢慢回憶,將自己心中所有懷疑的地方都逐一說了,事無巨細,待一切說完,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肖飛楊說完最後一條,湊過頭去,問司馬豔兒,“如何?理得出來嗎?”
若曦點了點頭,飛快的將肖飛楊所說的事前麵都打上了阿拉伯數字的序號。
肖飛楊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
司馬豔兒一笑,“這是阿拉伯數字啊,以前教過你的,隻不過我在數字外麵打了一個圈,便於識別。”
“對,對,對,我說怎麼看著眼熟。”肖飛楊將司馬豔兒手中她排了序的東西逐一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如今能想起來的,大致也就這麼多了。”
“順序上呢?你看著是不是也差不多?”
肖飛楊點了點頭,“不錯,都很好。”
“那我們就把這些再重新整理到這邊來。”司馬豔兒說著,飛快的將所有線索整理到一旁,之後,肖飛楊和司馬豔兒將這些仔細又看了一遍。
司馬豔兒說道:“按照現在我們所擁有的信息來看,肖飛楊你覺得皇後娘娘不對勁是從鳳棲宮被皇後娘娘燒了之後。”
司馬豔兒看著肖飛楊,“皇後娘娘看起來不像是衝動的人,為何會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來?”
肖飛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對了,我終於知道最大的,讓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
“在哪兒?”
“皇後和皇上是青梅竹馬,倆人鶼鰈情深,故而在皇上沒有登基時就已經互許了終生,後來皇上登基,因為種種原因便開始納妃,皇後曾經為此極為生氣,和皇上鬧了不少次。可是皇上依舊故我,最後皇後大怒,覺得這皇後不當也罷,更不甘心就此讓皇上舒坦,便一把火燒了鳳棲宮。”
司馬豔兒聞言歎了口氣,“哪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分薄了的感情?皇後對皇上到是用情極深。”
“可惜,皇上並沒有這樣認為,他反而認為皇後是太過小家子氣,連民間富商都可以有三妻四妾,他一國之主,卻被自己的皇後這樣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