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宮女歡喜,將此事在眾人中間一說,司馬豔兒“神醫”的名號漸漸在宮中傳播開來,不少小宮女小太監慕名而來,司馬豔兒也都耐心一一應對,自己有把握的病,也都毫不吝嗇的開了方子。
司馬豔兒溫柔善良,又妙手回春,立刻收買了小宮女和小太監們,那些禦前的小宮女聞言,也都感慨了起來。
“還是司馬豔兒姑娘好,從來不曾責罰下人,還對我們特別好。”
“可不是嗎?和司馬姑娘一比較,這柳娘娘可就差得多了。”
“就是嘛,以前還拿春華當替罪羊,說起來,春華死得可也真是冤枉真是慘。”
“唉,隻可惜春華沒有熬到司馬姑娘來,不然,司馬姑娘一定能救活她的。”
宮中這樣的議論漸漸多了起來,而民間也開始傳起了另外一種流言,那是在‘食為天’的一個流浪說書先生說起的,而說書先生的說辭,也立刻在民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都說肖飛楊的王妃司馬豔兒是災星,是她衝了皇上,導致皇上病重,如今看來其實這柳貴妃才是災星,她不是把皇上越治越糟糕嗎?”
“可不是,還說什麼她能治好皇上,可是,我聽宮裏的人說,柳貴妃險些害了皇上呢。”
“真的?”
“當然,這話我能亂說嗎?若非司馬姑娘出手,這皇上恐怕啊……”這人說著,伸手劃了劃脖子,比了個姿勢。
他對麵的人立刻變了臉色,“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誰亂說了?誰亂說了?我像是亂說的人嗎?”那人立刻不高興了,“再說了,我家可有人在宮裏,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
“得,得,得,你別急,有什麼再給哥們兒透露透露?”
“那可多了,據說這柳貴妃不像表麵這麼溫良,其實是個心狠手辣的,為了掩蓋她治不好皇上的事,還曾嫁禍給一個熬藥的小宮女,然她被生生杖斃呢。”
“真的?”
“可不是嗎?那小宮女啊,才十五歲,可憐得要死,據說死之前還曾發了毒誓,說是變鬼也要找柳貴妃報仇。”
“還有呢?還有呢?”
“柳貴妃治不好皇上的事暴露了,皇後大發雷霆,說是若皇上有三長兩短,一定要柳家九族陪葬。”
“哎呀,那司馬姑娘治好了皇上,豈非也救了柳家九族一命?”
“就是,司馬姑娘妙手仁心,但凡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呢。”
“嗯,是啊,說起來,我家也受過司馬姑娘的恩惠。”
“怎麼的?說來聽聽。”
“嗨,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妹子,身子骨一直不好,誰知道托人往宮裏求了方子,竟然將她的病治好了,如今是越來越硬朗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少宮外的人都因為司馬姑娘的方子病大好了啊。”
“司馬姑娘當真是活菩薩啊,那些造謠說她是災星的人,也不知道是安了什麼心。”
“什麼心?壞心唄。”那人說著,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才道:“我聽說啊,欽天監指說司馬姑娘是災星的事,也是柳貴妃指使的。”
“啊?!這,這柳貴妃當真心狠……”
“最毒不過婦人心,何況柳貴妃還有個妹妹,似乎還傾心肖王爺,可肖王爺哪兒瞧得上她,這妒婦最可怖。”
兩個男人頭碰頭的低低議論著,可這聲音不大不小,竟然讓旁邊的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大家漸漸圍攏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一時間,整個‘食為天’都熱烈討論起司馬豔兒和柳貴妃來,大家將她們倆拿在一起比較,越較越覺得這柳貴妃哪兒也不如司馬豔兒好。
而在‘食為天’的包房裏,一個女子緊緊貼著門板聚精會神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一個男子坐在輪椅上,滿眼寵溺的看著那女子。
“行了,快過來吃點兒,來了半個時辰,什麼都不曾用。”端王看著安蔓蔓的背影,手上卻往她的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菜,那小小一隻碗早已堆滿了食物,他卻還是忍不住往裏夾。
“你先吃,別管我。”安蔓蔓揮揮手,耳朵卻越發貼緊了門。
端王失笑,“蔓蔓,你也是習武之人,何必這麼貼著門板,在這裏也一樣聽得到。”
安蔓蔓一愣,這才直起身道:“對啊,我怎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