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九弟已經和朕說了。”皇上說完抬頭看了看司馬豔兒,說道:“不想,是你救了朕的命。”
司馬豔兒急忙行禮,“皇上吉人天相,自然神靈庇護。”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司馬豔兒起身,司馬豔兒剛剛站了一半,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著就栽倒在地。
肖飛楊在司馬豔兒身後,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司馬豔兒,待看清司馬豔兒情況,肖飛楊覺得自己一顆心都碎了。
“豔兒,豔兒,你怎麼了?”肖飛楊喊了幾聲,急得揚聲大叫道:“太醫,快宣太醫!”
皇後朝皇上使了個顏色,立刻跟了出去。
“九弟,司馬豔兒連日都在宮中,想是疲勞過度,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你皇上的意思還是盡快將司馬豔兒姑娘送回府內,再命太醫去醫治。”
肖飛楊頭也不回的說道:“皇後,如今再送豔兒回她自己的府內,那豈非耽誤了豔兒的治療,便讓豔兒住了我那院子吧。”
皇後臉色微微一變,“九弟,你的意思是那裏?”
“是。”肖飛楊腳步一刻也不停的朝那院子跑去。
皇後立刻板了臉,“不行,那座院子是留著你今後和你的王妃一同覲見時住的。”
“皇後,司馬豔兒拚盡全力救了皇上,如何此時皇上醒了,卻急著將她趕出宮?更何況,如今司馬豔兒情況不明,皇後你怎麼忍心?”
肖飛楊凝視著皇後說罷,一腳踹開了宮門,將司馬豔兒放到了床上。
肖飛楊才進宮沒多久,皇上貼身服侍的太監就來傳話,說皇上讓司馬豔兒就留在宮內治療。
皇後這下更無辦法,隻得站在宮外,深深歎了口氣。
很快的,太醫來了一堆,都圍著司馬豔兒查看起來,肖飛楊站在床邊,一步也不肯挪動,皇後站在宮外,眼神深沉,雙唇緊抿。
司馬豔兒這一昏睡便足足睡了三日,期間,按照皇後的安排有人來探望,可是肖飛楊都直言拒絕,聲稱司馬豔兒身體不適不宜接見,總之是態度強硬的拒絕了所有人要見豔兒的要求。
這件事一傳出來,立刻如一顆石子落入靜湖之中,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嗅覺極其敏感的大人們,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了殿下的心意,又想到最初肖飛楊和司馬豔兒的傳聞,哪怕那個時候司馬豔兒還是個癡傻之人,此時,卻再沒有人敢小看司馬豔兒,都在心中認定,司馬豔兒必定有一日可以飛黃騰達。
更何況,看肖飛楊如此緊張司馬豔兒的模樣,外間一片議論,皇上慢慢恢複,皇後又如同往日深鎖宮中,一切,仿佛都沉靜了下來。
唯獨肖飛楊的那座院子,日日車水馬龍,太醫們日日早晚過來請脈,雖然已經告知肖飛楊司馬豔兒隻是勞累過度,並無異樣,可是肖飛楊卻還是要求他們這樣做。
這幾日,司馬豔兒也享受到了帝王級別的待遇,吃飯、睡覺、洗漱都有人伺候,說難聽一點兒,就算是翻個身,也有宮女幫忙。
這樣的待遇,讓司馬豔兒很是不習慣,更不適應,可是肖飛楊卻偏偏每日都叮囑司馬豔兒不得擅動,若是她自己做了什麼,那麼負責那件事的小宮女必定要受罰。
司馬豔兒出不得宮,又沒有辦法,哪裏還敢忤逆肖飛楊,隻得乖乖的任由他打整。
這段日子,肖飛楊整日都陪伴著司馬豔兒,甚至於司馬豔兒睡在內殿,他便拉了一道槅扇睡在外麵,每夜兩個人槅扇而談,讓肖飛楊覺得異常幸福。
而這段日子裏,司馬豔兒也沒閑著,每日裏都有太醫過來告訴她皇上的治療情況,然後將方子給司馬豔兒過目,司馬豔兒有的時候會加減幾味藥,如此,她在宮中所住的這段時間,到也沒有耽誤什麼功夫。
皇上的病,漸漸好了起來,甚至於在司馬豔兒的調理下,皇上的精神還越來越好了。
這一日,司馬豔兒一早就起了身,難得肖飛楊今日不在,司馬豔兒正考慮是不是該趁著這個時候出宮,太監卻匆匆跑了進來,“皇上來了。”
司馬豔兒微微一驚,還是快步迎了出去,正待行禮,皇上卻心情大好的伸手一扶,“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司馬豔兒含笑起身,這是她這許多日來第一次見皇上,見他紅光滿麵,中氣十足也滿意的笑了起來。
“司馬豔兒,朕瞧著你也好了許多,隻是越發清瘦,該讓禦膳房好好燉些補品給你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