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難以開口的要求而煩惱的肖飛楊,卻被司馬豔兒這麼一句話就打消了所有的憂愁,他歡喜的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一早,肖飛楊早早就來到了相府外,而司馬豔兒卻更早,已經在府外等候,見肖飛楊來,便迎了上去,手中拿了一個小盒子。
肖飛楊沒有問,隻將司馬豔兒扶上了車,車內很寬敞,兩個人一人坐一頭,也不顯得擠。
司馬豔兒一上馬車便閉目假寐,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眼圈下也有很明顯的烏青,肖飛楊頓時就心疼起來,取了一旁的毯子給司馬豔兒蓋上,緩緩退了回去。
司馬豔兒沒有睜眼,卻淡淡說道:“謝謝。”
肖飛楊一怔,“嗨”了一聲,“你我何需言謝。”
肖飛楊說完,車內便再沒有了聲息,車子一路來到了宮前,兩個人又換乘了轎子,又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來到了皇上的寢殿之前。
肖飛楊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禦前,司馬豔兒站在他身後,目光如炬的觀察著床鋪上的皇上,腦海裏不住的彙總著她所得到的消息和她這段時間所閱讀的醫術藥典裏的方子,特別是關於七明芝的使用辦法。
肖飛楊見司馬豔兒一言不發的眉頭緊皺,也不敢出聲打攪,便安靜的立在她的身旁,直到司馬豔兒緩緩走到皇上身邊,伸手搭住了皇上的手腕,肖飛楊才敢問道:“司馬豔兒,你可有辦法?”
司馬豔兒一言不發的號了一會兒脈,然後微微一笑,回頭看向肖飛楊,
“請王爺去替司馬豔兒把宮門口的告示揭了吧。”司馬豔兒緩緩起身,麵容淡定。
肖飛楊微微一怔,隨即激動的握住司馬豔兒雙肩,“豔兒,豔兒,你有辦法救父王了對不對?”
司馬豔兒輕輕錯開肖飛楊的手,笑道:“還不快去?一會兒耽誤了。”
“好,好,我這就去。”肖飛楊說罷,一溜煙的跑了。
司馬豔兒待肖飛楊走後,微微朝偏殿行了一禮,“司馬豔兒恭迎皇後娘娘大駕。”
偏殿與正殿的隔簾忽然打開,皇後緩緩從裏麵步了出來,她的身後則跟了柳貴妃。
皇後目光灼灼的將司馬豔兒打量了一下,溫和的笑道:“司馬豔兒,起來吧。聽你方才和澈兒說,你可以醫治皇上?”
司馬豔兒點了點頭,“司馬豔兒鬥膽一試。”
皇後轉身瞧了一眼柳貴妃,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是好孩子,願意為本宮分憂,為國家分憂,既然如此,便讓柳妃做你的下手吧,也好給她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柳貴妃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司馬豔兒卻微微皺了皺眉,有柳貴妃在,處處受人掣肘,她這治療之路,恐怕不好走啊。
可是皇後已經開口,也說得如此明白,若是拂了皇後的意,自己恐怕也落不到好。
司馬豔兒在心裏歎了口氣,心想,若不是為了肖飛楊,她還著實是不想來淌這渾水。
“司馬豔兒謹遵皇後娘娘懿旨。”司馬豔兒再度行禮,換來皇後滿意的一笑。
“如此,司馬豔兒姑娘就開始吧。”皇後娘娘說著,坐到了一旁,顯然要關注全程。
司馬豔兒起身道:“在治療之前,司馬豔兒想要求娘娘一道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