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一起出現的,是一個俊秀挺拔的身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肖飛楊。
“你怎麼來了?”司馬豔兒開口問道,雙兒立刻退下去準備茶點。
肖飛楊坐到司馬豔兒的對麵,伸手將司馬豔兒手中的書接過來,“《神農本草經》?司馬豔兒你竟在看這個。”
“閑來無事,消遣一二。”司馬豔兒淡淡說著將書接了過來放到一旁。
肖飛楊忽然想起司馬豔兒在瘟疫裏展現的治療才能,眼睛一亮說道:“司馬豔兒,你可知道,皇後的懿旨雖下,如今卻依舊沒有一個大夫自薦為皇上治療。”
“這也能夠理解,畢竟誰也不願意拿自己的全副身家性命去賭這或許無福消受的榮華。”
“可是再這麼下去,皇上可怎麼辦才好,今日我入宮,見一眾太醫也是束手無策。”肖飛楊說著,斜睨了一眼司馬豔兒,想起安蔓蔓的話,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打鼓。
今日一早他入宮,恰逢安蔓蔓和端王也同來探望,安蔓蔓立刻將肖飛楊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殿下,皇上如今的情況著實不好,一眾太醫雖不是庸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有膽量在此時出頭。”
肖飛楊點了點頭,“但是,那些民間的大夫名醫,皇後也都派人一一上門拜訪過,他們卻也堅稱自己無能為力。”
安蔓蔓立刻扯了扯肖飛楊的衣袖,“全城的大夫?恐怕沒有吧,起碼殿下就漏了一個哦。”
“誰?”肖飛楊立即追問。
安蔓蔓一笑,神神秘秘的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可不能多說了,不然一準要被人罵個狗血淋頭。”
安蔓蔓說完,一溜煙扶著端王就跑了。
肖飛楊站在殿前半晌都未曾想到安蔓蔓說的是誰,正自心頭煩悶打算來找司馬豔兒聊聊,卻無意間發現,安蔓蔓說的可不就是司馬豔兒嗎?
肖飛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司馬豔兒的表情,見她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裏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他擔憂自己的皇上,可是,也知道這種病症異常的事情,他不能勉強司馬豔兒,要不然,萬一有個好歹,司馬豔兒就危險了
肖飛楊正自心中忐忑,司馬豔兒忽然問道:“你明日可有事?”
“沒有,怎麼?”肖飛楊知道司馬豔兒從來不說廢話,立刻挑眉問道:“有什麼事嗎?”
司馬豔兒搖了搖頭,“也沒什麼,隻是想和你一起入宮看看皇上。”
肖飛楊微微一愣,沒有答話。
司馬豔兒抬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怎麼?難道現在還不許人探視嗎?”
“沒,沒有,你若願意,我即刻便陪你入宮。”
“不必,明日一早再去也可以。”司馬豔兒說完,伸手將桌上的書又再次拿了起來,肖飛楊心中歡喜,知道司馬豔兒雖然沒有說明白,可是八成是為了皇上的事情要入宮,故而,也沒有怪司馬豔兒又不理他,而是歡喜的打了個招呼就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