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麼直白的逐客令,肖飛楊也無奈的起身道:“那你也早些休息。”
肖飛楊說著,忽然伸手握住司馬豔兒的手緊緊一握,還不等司馬豔兒反應他便嗖的一聲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司馬豔兒有些失神的舉起自己的右手,然後用左手將右手握住,掌心裏被肖飛楊手掌磨礪的感覺尤在,那縷溫度卻似乎一直暖到了心裏。
司馬豔兒將手捂在胸口,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受自己控製的情緒仿佛種子,被剛才那縷溫度溫暖了以後,萌了芽。
第二天一早,肖飛楊便按計劃去了皇宮,當然照例還是去了皇後娘娘的宮內,皇後娘娘也照舊還是不肯同意他去探視皇上。
當然,今早皇後的語氣軟了很多,大致意思也就是不是她不許肖飛楊成了父慈子孝的名聲,實在是柳貴妃多次強調,皇上的病必須封閉治療,不允許人隨意探視雲雲。
倆人縮在宮內細細說了一會兒,忽然宮內傳來一陣茶盞破碎的清脆聲響,緊接著,皇後厲聲嗬斥從宮內傳來。
“你這說的什麼話?本宮不讓你去探望父王,便是要成全了你的孝心!”
“皇後,皇上病重,兒子不能伺候在跟前,如何說是成全了兒子的孝心?”
“臣妾說過皇上的病必須封閉治療,你非要闖宮便去,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皇上現在正是在治療的關鍵期!”
“去就去!”肖飛楊拂袖轉身,立刻就大踏步的出了皇後寢宮。
宮門大開,所有宮女太監都看到皇後娘娘頹唐的,氣急敗壞的模樣,而肖王殿下也是滿臉怒意的出了宮。
宮女太監們的頭越發的低垂了,這是有史以來他們第一次見肖飛楊與皇後如此反目,大家都噤若寒蟬,生怕這戰火殃及他們這批池魚。
當然,在這些宮女太監之中,也有一些人眼珠一轉,尋了個借口就悄悄的出了宮。
很快,肖飛楊和皇後大吵的消息就傳到了蘭貴妃的耳朵裏,她冷冷一笑,玩弄著手指上的甲套,“皇後這次難道真的是中了邪,竟然和肖飛楊翻臉也要維護柳貴妃?”
蘭貴妃身旁的姑姑想了想說道:“想想也有道理,柳貴妃畢竟是皇後娘娘舉薦的,她即便不信柳貴妃,如今也是騎虎難下,自然不能允許殿下破壞。”
姑姑說著,斜睨了蘭貴妃一眼,她心裏還有一句話沒有敢說出口,“畢竟皇上要去禦龍殯天,皇後依舊是皇太後,於她沒有半分損害,故而,兩害相權取其輕,皇後無論如何會維護柳貴妃到底的。”
蘭貴妃沉默片刻,問道:“肖飛楊如今在皇上寢殿?”
“是。剛剛到,似乎也被柳貴妃攔在了殿外。”
“哼。”蘭貴妃冷哼一聲,“這柳貴妃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不過,那又有什麼用?端王她攔不住,難道肖飛楊她就能攔住嗎?”
姑姑聰明的不發一言,等待著主子的吩咐,果然,蘭貴妃說道:“你讓我們的人留意著點兒,趁肖飛楊纏住柳貴妃的機會,看看能不能進寢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