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啊。”安蔓蔓說道:“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心頭總是有些不安定。”
司馬豔兒聞言看著安蔓蔓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瞧瞧你這性子,再過幾年就要當娘了,怎麼還這麼愛湊熱鬧。”
安蔓蔓臉頓時一紅,“司馬豔兒,你,你,你胡說什麼!”
司馬豔兒掩嘴一笑,“我們自然也不能閑著,我背了這麼就的危月星的罪名,也得準備準備洗刷一下了不是。”
“司馬豔兒,你有辦法!替我好好整整那個柳貴妃。”安蔓蔓立刻蹦到司馬豔兒跟前,抓著她的手親熱的說道。
司馬豔兒笑著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我可不是任人隨便欺負的人。”
入夜,月色如綢,將一院花葉篩出無數斑駁影子落了一地。
宰相府內隻有蛩蟲低鳴,越發顯得寂靜無聲,一道人影忽然從院外輕盈的躍進來,身影被月色勾勒得異常修長。
他甫落在牆頭,便沒有半分猶豫的朝宰相府另一邊躍去。
這一轉方向,月色直直照耀在來人的身上,將他俊挺的五官越發勾勒得完美。
他似是輕車熟路,奔了一會兒猛的一個九十度轉身就進了一個院子。
那麼快速奔跑的一個人,一進院子就驟然停住了腳步。
他抬起頭,院子內的小徑埋在花草之中,隱約隻見九曲的紅砂石小徑蜿蜒到另一頭。
他的目光順著小徑看到盡頭,迎麵是一排朱紅亮漆的槅扇門擋了他大半的視線。
隻隱約看到長窗上鏤著十字葵花的圖案,框格間嵌著磨光的貝殼,給一縷清幽的月色照得閃閃發亮。
中庭上疏疏朗朗的幾株梧桐在風中挺立著,葉片隨風發出疏朗的沙沙聲響,似乎在附和著屋內那一縷琴聲。
琴音不大,仿佛彈琴的人刻意壓抑,又仿佛她隻是想彈給自己聽,亦或她隻是下意識的彈奏,卻反映了她此時壓抑的心情。
來人聞得這琴聲,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他轉過槅扇緩緩朝房間走去,邊走邊吟道:“十指生秋水,數聲彈夕陽,不知君此曲,曾斷幾人腸?”
隨著來人的吟哦,琴聲戛然而止,然後門開了,一個女子宛若空穀幽蘭般含笑站在門口,屋內的燭火帶著橘紅讓她染上一層暖意,而庭院內的月色卻又給她披了一身的青霜,一冷一熱,卻融合得那麼自然,就宛若她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溫暖,卻始終帶著清冷的距離。清冷之中,卻又時常給人帶來暖意。
來人頓時愣在當場,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司馬豔兒看到肖飛楊發呆,忍不住笑了起來,“夫君夜半越牆而來,難道就是為了在我的院子裏發呆嗎?”
肖飛楊這才回過神來,卻不舉步,隻搖頭嘖嘖有聲,“誰讓我的豔兒如此迷人?”
司馬豔兒見肖飛楊又不正經,也不言語轉身進了屋內,肖飛楊含笑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