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揚的手伸向了司馬豔兒的臉,讓她頓時縮了一下,可是仍舊沒有躲過,臉上的那層紗被肖飛揚輕輕的摘了下來。
當看到司馬豔兒的那張臉時,兩個大男人同時像受到了驚嚇般,直直的瞅著司馬豔兒的那張臉。
司馬豔兒不僅僅是額頭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她的右邊臉頰上竟然也有著好大的一片疤痕。
司馬豔兒冷眼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當初會覺得自己好玩,還不是因為自己有著較好的容顏,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還不都是一個表情。
司馬豔兒沒有繼續坐著,她站起了身子,將手中的絲質手帕放回到了還在發愣的肖飛揚手中,然後像遠處走去。
“你決定放司馬豔兒走了嗎?”流雲看著司馬豔兒遠去的背影,輕鬆的問道。
“當然不會。”肖飛揚回答得十分肯定,然後接著又邁開了腳步,跟了上去。
紅塵俗世,多少紛擾,豈能是一縷清風變能吹散的了的。
荒野孤墳,任由清風吹起未燃盡的香火紙燭飄向未知的方向。
飛揚的發絲刷過司馬豔兒的臉,右臉頰上醜陋的傷痕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一身村姑的裝束,司馬豔兒默默地在墳前燒著手中的串串紙錢,手上的疤痕比臉上的更加的可怕。
“爹,娘,二娘,大姐,二姐,你們的屍骨我現在找不到了,隻能為你們立個碑,請你們原諒。”司馬豔兒看著眼前的碑墓。
“爹,我要走了,我真的是盡力了,可是最後我還是沒有打探到風兒的消息。”司馬豔兒輕柔溫暖的音質在風中緩緩的飄散,為這荒涼的狂野帶來了一絲絲的暖意。
司馬豔兒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她卻忘記了身後的那兩個男人。
司馬豔兒最後望了一眼孤墳,她站起了身子,寂寞的背影緩慢而笨拙,夕陽照在了她嬌小的身軀上。
“你就打算這樣離開嗎?”肖飛揚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讓她已經行走的身子微微一僵。
肖飛揚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司馬豔兒的身邊,用手捏住了司馬豔兒的下巴,“活下來很不容易,是不是?”雖然目光依然有些凶惡,但是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讓一旁的流雲眼睛差點被瞪得突兀,不小心出來。
“要死也很不容易。”司馬豔兒的雙眸之中,閃過了苦澀,老天爺總是不肯輕易放過她,如果死了也許就不必自我厭棄這個如今的外表了,可是她偏偏的活了下來。極其艱難的再次活了下來。
這一年多來,司馬豔兒承受了太多的病痛折磨,有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會在下一刻就能夠得到解脫,可惜上天卻不肯滿足她這個願望。
雖然以前司馬豔兒總是自己的臉上粘上各種各樣的麵具,使自己變得奇醜無比,但是她卻滿是不在乎。縱使有再多的人嫌棄過她過去的那張臉,可是司馬豔兒心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著絕世的容顏,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其醜無比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