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梅可是一直站在門檻,靠著門框一句話不說。
雖然她不想呆在這裏,可是她知道,這劉錘過來準沒好事,還是乖乖地等著。
“就是張家的酒,已經徹底不行了,聽說村上的店裏全部都撤走了。”
劉錘裝作很心疼這件事一般,語氣也含著悲天憫人的意味,隻是他的心裏到底已經得意成什麼樣子,隻有老天知道了。
梁文舉一聽是這種事,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反而一臉贅肉笑的淫蕩蕩的。
“真的,那這可是件該慶祝的事。”
這個賭棍心裏明白,劉錘也就是裝裝,心裏早就偷樂開了,而他麼,又沒有什麼心思,表現的明白了難道他家梅子還能反的不成?
侍立在旁的梁梅聽說是這件事,再看到自己的父親高興的那個樣子,那心裏氣的啊。
她因為好幾天沒怎麼出門,昨天也沒機會出去和她的情人見上一麵,問問情況,結果現在不明就裏的聽說了這回事,心裏確實十分擔心。
但是她可不能被劉錘這個混蛋給看清了!
雖然心裏焦急似火,可是臉上,她也沒有任何表情,就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般。
雖然梁家丫頭的滿不在乎,劉錘看在眼裏,可是他也沒有灰心失望。
他這個人,最懂得該趁著什麼時候,給別人澆上一團火,讓熊熊火光越來越烈。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麼他昨天應該是打算跑路啊。”劉錘恍然若有所思,好像他的這個猜測是完全正確的一般。
混蛋!
梁梅終於忍不住了,心裏無情地罵起了劉錘。
他就是見不得張家好,還要在這裏咒詛別人,真是黑心的王八羔子。
隻是對於這樣的猜測,梁文舉那可是高興到了極點,“早就聽說他家的酒坊不咋樣了,這一天大夥也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還是來了。這昨天幸好劉哥你發現快,否則我們家……”
按梁文舉此時的想法,張家的那個愣頭青昨天估計是來約他們家的梅子,打算拐跑她的,所以一股腦地打算說清楚了。
可是他講了一半,卻被自己親家的眼神給止住了。
梁文舉是不是傻?
劉錘此時是對自家的這個兒女親家徹底無語了,現在是他們兩人聯合著說叨張家的時候,怎麼非要扯上梁梅。
有些事心裏明白就是了,幹嘛講的清清楚楚的,徒讓梁梅生氣。
想到這裏,劉錘就覺得梁家這丫頭反感梁文舉那也是正常的,就這麼一個臉皮不知厚薄、隨口大話而不懂識人臉色的家夥,他都已經反感之極了。
若不是為了先把梁梅迎進劉家的門,他是一刻不想多呆。
梁文舉反應過來之後,停下了自己原來的意思,反而嗬嗬笑了兩聲,衝淡了剛才的尷尬。
“學東哥,酒到底是釀的咋樣了?”梁梅也不理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唱對台戲了,她的心裏隻是默默呼喚著她的學東哥,快點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