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手還沒碰到玉瓶,一隻腳便伸了出來,輕輕的踩了上去。
周英一見大怒,“蹭”的站了起來,目光逼上來人清冷的眸子:“把你的臭腳拿開。”
“他媽的,臭小子你跟誰說話呢!”
一聲冷喝,把周英心中的怒火瞬間澆滅。
周英搭眼一看,麵前站著的七八個人,個個氣勢洶洶,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周英知道這回完蛋了,碰到硬茬子了。
“小鬼,你聾了,沒聽到爺爺問你話,知道我們是誰嗎,神隱門聽過沒。”其中一名刀疤男子見周英愣在那裏也不道歉,走上前一把抓住周英的衣領怒聲罵道。
周英腦子轉的飛快,見形勢不妙,連忙壓住火氣,轉而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各位神隱門大哥,我們是藥園新來的雜役弟子,不是有意冒犯,見諒,見諒。”
“見諒,見你媽個頭,還不跪下給辰哥磕頭賠罪。”其中又有一人開口說道。
踩著玉瓶的那名青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刀疤男子放開周英,刀疤男子冷哼一聲,緩緩的鬆開抓著周英衣領的大手,退了回去,周英長長的吸了口氣。
被喚作辰哥的走近兩人,邪邪的笑了起來,聲音尖細,透著股陰柔冷意,裝模作樣的說道:“兩位師弟既然是新來的,作師兄也不能為難你們,這樣吧,隻要你們從這裏鑽過去,此事就算了。”說著青年人稍稍劈開雙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沈雲周英眉頭緊鎖,這神隱門,兩人曾聽刀戰提起過,是外門一股大勢力,不容小覷,可是看眼前這架勢,今天不鑽這人褲襠,兩人肯定不好過。
“辰哥,您看換個法子行不,這樣不太好吧。”周英滿臉堆笑,試探著問道。
“換個法子,也不是不行,隻是,我怕你們承受不住。”青年詭異的一笑,故作說教,舌頭如同毒蛇一般舔著嘴唇。
沈雲周英腹內一陣翻騰,強忍著吞了口唾沫。
“承受的住,承受的住,您隻管提就是。”周英見有戲,連忙低頭哈腰的說道。
那青年人發出一陣讓人骨頭發酥的笑聲,舔了舔嘴唇,帶著三分狠意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一人留下一隻胳膊,可以走了。”
沈雲一聽,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和周英一直被人家當作傻子耍,那幾個人根本沒有放過自己和周英的意思,於是,不再控製口中的惡氣,心一橫,暗罵道:幹他娘的。
“你們幾個王八羔子想要小爺的胳膊,真是異想天開,就算爺爺把自己胳膊擱在板子上,怕你們也沒這個能耐取走。”
青年人收起了笑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抬手點了點沈雲說道:“沒看出來你這小子,還是個硬骨頭,大雷過來一下,教教這小鬼怎麼跟老人說話。”青年人回頭朝一人招呼了一聲。
那叫大雷的翻著嘴唇,露出焦黃的牙齒,摩拳擦掌的走了出來說道:“辰哥,您就瞧好吧,先天五重的小子,都撐不住我一拳頭。”
周英擔心的抓住沈雲的肩膀,沈雲會意,低聲說道:“不必擔心,一個莽夫而已。”
“小子,現在自斷手臂還不晚,要是讓你雷爺爺動手,就不是一條手臂的問題了。”說著戲謔的大笑起來。
“你廢話太多了。”
沈雲轉念間便有計較,既然已經得罪了他們,那就往死裏得罪,跟這群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索性先下手為強,一記淩雲六陽掌毫不留情瞬間爆發,刺目烈日升騰而起,狠狠地砸在了大雷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