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了手中的玫瑰花,君顧南的眸色濃鬱的有些駭人。
明天就是雪羽的忌日,時間過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快,晃眼已經過去六年了。
那個因為他而離開人世的女子,不知道在天國那邊過的如何。
每年快要到這個時候,他心裏都有些不舒服,會叫人提前安排好自己的行程,為的就是到了那天,能夠去她墳前祭奠。
唯獨今年,他忘記了,而且忘記的一幹二淨。
他有些不想去承認是因為左蒙才忘記的,所以這幾天他都特意早出晚歸了。
想著,如果沒見到她,自己也不會在意那麼多吧。
可他到是高估了自己,這幾天見不到那個妮子自己哪裏都不對勁。
又想起答應了小妮子讓她見母親的,本來還想著不管考的怎麼樣,讓她們見見也好,也能左蒙放心。
可昨天卻接到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林欣昏倒了,送去醫院的時候才知道她以前的那些病都犯了,什麼心髒病啊,高血壓這些。
還有就是……他有去見過林欣兩次,倒是知道了一些不太想知道的事情。
皺了皺眉,扔掉手裏的玫瑰花瓣,君顧南起身進了浴室,他是該冷靜下來,思考一下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
回到房間的左蒙,就覺得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失落和難受。
心裏堵的難受,她不明白君顧南突然是怎麼了,她又沒招惹他,最近這幾天二顧也沒有在弄壞他的東西。
他幹嘛對自己生那麼大的氣。
歎了口氣,她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想想,其實他對自己這樣冷漠才是正常的吧。
本來她就是因為左家欠了很多錢,才會被拿來抵債的,沒有虐待她已經是很好了。
現在左家的公司到是保住了,自己呢,什麼都被限製了。
一想到就算考上大學後,也擺脫不了他的控製,她心裏就越發的難受。
她不討厭君顧南,可她也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發展到什麼樣的程度。
估計,就是真的等君顧南厭倦了,就一清二楚兩不相欠了。
要是這樣到還好,就怕以後會有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牽連。
越想,左蒙越睡不著,腦子裏全是男人剛才森冷發寒的表情和語氣。
她幹脆爬起來,來到書桌前,找了卷子來做。
她就不信了,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她非考個第一名給他看看不成。
說話不算話,沒誠信的男人。
……
翌日清晨,君顧南依舊早早的出了門。
快進入五月的初夏,天氣暖和了起來,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沉的,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很沉悶。
左蒙也出門的很早,昨晚睡的很晚,做了兩張卷子才睡的。
她要去圖書室,借更多的學習資料回來複習,她這次是鐵了心的要考第一名。
因為出門的太早,從君顧南別墅到自己去公交站的那段路幾乎沒什麼人,本來這一地帶都是海景別墅,有錢人住的,所以連車輛都很少。
快走到公交站的時候,卻看到那邊供人散步看海的石板路上,居然有個坐著輪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