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擺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不疾不徐的緩緩走出船艙,看到我是第一個出來的,那兩位會長都有些意外,隻是因為我之前剛救了他們的命,所以即便這件事在他們看來“不合理”,他們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直到我身後的人緩緩抬著棺材出來,這兩位會長才露出驚慌的神情,立刻衝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我:“誰死了?”
我看著他們,內疚地:“兩位會長,陳銘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沒能將鍾叔活著帶回來。”
聽到這話,他們兩個還有他們帶來的手下全都懵了,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短暫的寂靜後,所有人頓時議論紛紛,現場炸開了鍋,因為誰也不會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鍾書,真的就這麼嗝屁了。
那兩個會長更是怒不可遏,以為我在謊,質問我到底有啥居心。
我皺眉道:“我能有什麼居心?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開棺材看看,躺在裏麵的究竟是誰。”
聽了我的話,好像得到了提醒一般,兩個會長趕緊前往棺材那裏,在他們的要求下,抬棺的白臉他們隻好將棺材給打開。
當看到棺材裏的鍾書時,兩人神色大變,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故作傷感的看著他們,:“是我沒有保護好鍾叔,我真的很自責,更讓我難受的是,我竟然讓那個殺人犯跑了,讓鍾叔隻能含冤而死,我真是沒用!”
兩個會長對視一眼,一個人問道:“真凶是誰?不會就是你陳銘吧?”
我就知道,這倆老東西會第一個懷疑我,畢竟我一直以來都不討喜,他們更是清楚鍾書一直想弄死我的事兒,所以鍾書突然離世,他們自然會覺得我是不是想要除掉鍾書,以絕後患。
我皺了皺眉,沉聲道:“兩位會長,無憑無據,你們卻這樣懷疑我,是何居心?哼,我要是真殺了鍾叔,還會回來?你們到底是太瞧得起我的膽量,還是太瞧不起你們自己的實力了?要知道,如今這整個訓練營裏,你們兩個的話語權最多了,我在這種情況下殺了鍾書卻還回來,難不成是送死來的?再者了,你們懷疑我,我還想懷疑你們呢!”
“我們一直都在訓練營,怎麼可能是害死老大的凶手?”一個會長憤怒的指著我罵道:“王八犢子,你憑啥懷疑我們?”
我嘲弄的笑了笑:“是麼?可你們那麼擁護大少爺,對大少爺言聽計從,大少爺想害鍾叔,你們就真的一點不知道?”
聽了我的話,這倆人懵了,其中一人反應快一點,錯愕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害死老大的是大少爺?怎麼可能?他們兩個情同父子,大少爺聽老大出事了以後,一直都焦慮不安,不顧重傷跑去營救老大,怎麼可能害死老大?”
我笑了笑,淡淡道:“你還真是崇拜大少爺呢。”
頓了頓,我掏出錄音筆,:“這錄音筆裏是鍾叔和大少爺的對話,聽了這段對話,你們就會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兩個會長猶豫片刻就答應了,畢竟他們的確需要知道真實情況,所以咱們劍拔弩張的局勢瞬間得到了緩解,一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談這件事。
我將錄音放給了兩個會長聽,他們聽完之後臉色都很難看,其中一個會長:“真沒想到,平日裏看上去對咱們老大關愛有加,盡心盡力的大少爺竟然這樣狠辣無情。想必咱們老大去世的時候,心裏頭肯定很絕望。”
他完以後看著我,奇怪的問道:“不過,你不是一向為大少爺馬首是瞻的嗎?為啥你會和大少爺反目成仇?”
我冷笑著:“我效忠於大少爺,是因為我一直覺得大少爺有情有義,對我信任有加,並且能夠讓我活著,但是發現了他的真麵目以後,我覺得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大少爺為了自己,都能對自己的幹爹起殺心,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他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繼續道:“大少爺本以為我會幫他做事,沒想到我卻在他要動手的時候製止了他,然後對他好言相勸,結果他就和我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