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賓冷笑,這小子走火入魔了吧,一朝被雄飛算計,處處擔心埋伏。於策緩緩的睜開眼,“你們回來了……”
程野瞪了他一眼,“你老兒故弄玄虛,你的人呐,滾出來!”
於策表情自然,淡淡的回答,“他們都走了,解散了……隊伍失去了信任,猶如散沙,不如離開。”
程野不信,指著各種角落讓人去尋找,確定沒人之後,他才放心了,他掙紮著下了輪椅,指著於策的鼻子大罵,“你何居心,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去偷襲?為什麼我的計劃再一次被雄飛掌握?為什麼雄飛說你知道誰泄露秘密?”
於策閉上眼睛搖頭,“不怕外力,怕的的是人心離間……雄飛竟然會這般誅心之術,人才呀人才!”
“哼,分明就是你泄密,上次行動我就看出了異樣,都怪我一時心軟,早就應該跟馮六子一般廢了你!”程野牙根直哆嗦,怒火到了極致。於策悲傷萬分,“沒想到你我兄弟多年,竟然這般懷疑我,我太失敗了。”
程野鼻孔出氣,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廢話少說,你自裁謝罪吧,免得受苦。”
眾人大驚,全都跪倒在地,“大哥,這老於罪不至死呀,他……他是不是……”
聽到程野的話,猶如一塊石頭落地,於策痛苦的閉上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程野一揮手,九頭牛拉不回來,“家規不可破,我要放過你,馮六子會心寒,兄弟們有意見。”
眾人不住的勸說,於策站起身來,沉聲問道,“那你有何證據說我出賣了兄弟?”
程野一攤手,“眾人都在場,我問他如何知道我們的計劃,雄飛老兒跟我說,讓我回來聽你解釋,是也不是?”
於策哈哈大笑,“不能理解,一個簡單的計謀都看不破,何德何能領導眾人,在我眼裏你有四宗罪:一,自負自大,總認為自己有一身武力,目空一切,瞧不起人;二,衝動無腦,報仇心切,一點就著,容易落入別人設計的圈套;三,優柔寡斷,太注重規則套路,不能放低身份,猶如鴻門宴中之項羽,我們本有機會殺死戚少芬,怎奈頻繁被你放走;四,疑心太重,對自己兄弟疑心重重,不能完全信任。今天的後果,就是你一手造成!”
在這個恒力集團,十多年來沒人敢反駁程野,不料今天卻被於策當眾點出了致命傷,而且還是四個,這幾乎動搖了程野的根基,關漢賓跑了出來,推了於策一把,“老於,你少說兩句!你瘋了!”
於策擦了擦嘴巴上的血跡,“大丈夫不懼怕死,怕的是冤死!我不服!”
程野被徹底激怒,兩眼紅赤,關漢賓看事不好,跪倒在地,“大哥,手下留情啊,老於一時衝動說禿嚕了嘴,他不是有意的。”
不料於策平日裏性情溫和,倒是個剛烈性子,“既然無處容我,那我也不願苟活於世,眾位兄弟來世再見!”說完這句話,他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奮力舉起向腹部插入,眾人大驚,關漢賓斜著身子摔了過去,撲倒了於策,匕首卻不偏不正劃到了手臂,鮮血直流!
關漢賓一腳踢開匕首,再次叩拜程野,“大哥,萬不可下死手,老於一死,我們恐怕再也沒有翻身之時。”三崩等人聽罷,齊齊跪倒在地,異口同聲。
程野瞪了一眼,咧咧嘴,“在老於眼裏,沒想到我竟然是這般人,那好,今天我不殺你,我要讓你活著,看看我是如何東山再起的!來人,把他拖進狗籠子!”
後麵跑出三個壯漢,拖著於策去了後院車間,拉開藏獒的鐵籠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