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升苦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經過你這麼解釋,這次事故的原因倒好像是必然的,全在於我們政府嘍!”
“本來就是這樣嗎。”工程方嘟囔了一句。
在場的眾位官員瞬間石化,這個工程方經理確實牛逼,這麼一連串的解釋,擺脫的真幹淨,看來這路麵塌方是老天注定的,具體原因隻有上帝知道嘍。
會議開到這裏,不是扯皮就是極力擺脫責任,一下冷場了。此時的李忠信爬了起來,似乎接到了重要電話,捂著耳朵走了出去,薑書升本就精力不集中,經過剛才的辯論,神誌有些模糊。
會議進入了短暫的內部討論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家可勁的找理由借口,一陣聒噪後,眾人發現薑書升又睡著了。這下好了,會議室裏兩位領導都不在,討論內容也變了味,成了今晚去哪吃、今晚搓幾把…
一個小時後,蘇銳跑了進來,環顧四周,幾個常委都走了,隻剩下各部門的負責人留有戒心,沒敢離開。薑書升趴在桌子上酣睡,蘇銳本想著過去晃他一下詢問是否繼續開會,手抬到了一半不忍心。
“大家都散了吧,李書記有急事走了。各個部門回去以後認真總結‘扶貧路塌陷’的原因,盡快形成文字材料報到區委辦公室。”蘇銳簡單說了一句,眾人一聽,等的就是這句話,歡快的散了。
…………
源東區的白山鎮,恒力集團大院內,一個男子手裏握著掃帚,一瘸一拐的艱難行走打掃每個角落。不錯,此人就是前幾個月因為嫉妒關漢賓上位而喪失理智,向公安泄露集團內部情報的馮六子。令人悲哀的是,曾經在集團位列老六,在戰鬥力方麵名列第一名的“金剛”,會落地的這般田地。
今天,按照通知,是幾位大佬們再次集會的日子,馮六子心底有些觸動,不斷的掃視門口進來的車輛,要在以前,自己也會意氣風發,趾高氣昂大踏步的邁入大堂。
“吆,這不是六子嘛,怎麼幹起這下人的活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不男不女的秀五,馮六子停頓動作一下,繼續幹活。秀五不肯罷休,走過去一腳踢開了他的掃帚,“咋的,你還以為自己多牛逼呢,聽見我說話也不答應。”
掃帚踢出去了很遠,馮六子怵在原地,努力克製內心的衝動,秀五不依不饒,“咳…呸…”一聲,喉嚨裏的痰液直奔馮六子的臉上,馮六子一動不動,任憑痰液滑落。
秀五更加生氣了,“你他媽還是這麼硬骨頭!我踹死你!”說著抬起一腳,直踹馮六子的胸口,馮六子本想躲避,無奈腳筋被挑,傳來劇痛,一屁股蹲在地上。秀五落了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羞惱成怒,伸拳而出,“咚咚咚”三下打在六子的頭上,雖然秀五的力道不大,也夠屈辱。
馮六子咬緊牙關,仇恨的眼神盯著秀五,秀五又踹了他一腳:“你他媽站起來呀,一個男人站都站不起來,還牛逼個毛!讓你以前天天追在我身後想上位!告訴你,老五還是老五,老六成了狗屎!哈哈哈。”
“五哥,好了,老大招呼你開會呢。”關漢賓在一旁看不下去,立刻打圓場。秀五一轉頭,嘴角泛春,“呦,我還以為是誰呢,竟然是賓子,來來……扶我一把,我們走。”
虎落平陽被犬欺,馮六子掙紮著拾起了掃帚,怨恨的眼神盯著二人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