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幫著你,你小子別來煩我。”於策慢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話。
馮六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你不是不讓出門嘛,再說了程爺也發話了,我要瘋嘍。”於策用蒲扇指了指旁邊的籃球架,“想出汗可以去那,這個天正合適。”
馮六子白了一眼:“算了吧,我一天不幹別的了,隻剩下在健身房和籃球場了。”
“那你就閉上嘴巴,現在我們跟敵人就是在比拚耐心,明白嗎?”於策勸了一句,馮六子一臉的不服氣:“我們不怕他,雄飛又咋了,人多有什麼鳥用,打架還是要看誰夠狠!”
幾分鍾後嗎,看著於策閑情逸致的又眯上了眼,馮六子心情煩躁,一拍桌子:“他媽的,悶死了!我們天天在這裏吃喝睡覺,有毛意思。你就是太小膽了,一個雄飛嚇你成這雞巴樣。”
於策並不生氣,歪嘴傻笑,馮六子真是拿他沒辦法,就像是憋足了勁一拳打到了棉花垛,毫無妙處。倒是從遠處走來一個人不樂意了,大聲的嗬斥:“六子,你個混蛋,怎麼說話呢!”
馮六子抬頭一看,立刻恭敬的站起來:“程爺,您來了。”
“你個愣頭,咋說話呢,剛才說什麼渾話。”程野一臉的殺氣。馮六子耷拉著腦袋,豆腐碰到了鹵水,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於策身旁,很不自在,程野怒吼一聲:“趕緊給老於道歉!”
馮六子這才吭吭了幾聲,準備說話,於策丟掉了蒲扇,雙手打住:“別別……我這一把老骨頭受不起,受不起。”
程野瞪了馮六子一眼,示意趕緊走!馮六子撿起了手機,加快腳步走了。
“老於啊,不出你所料,雄飛親自出麵撈人了,說是要跟我們講和。”看到周圍沒有人,程野才發話。於策點了點頭,似乎在意料之中,“他找了誰作為中間人?”
“是裘栓,東城棚戶區的那個瘸子。”程野回答。於策有深意的笑容:“這年頭,一個腦血栓後遺症的人也出來當話事人,真是搞笑。”
“還行吧,這個人凶殘異常,當年靠拆遷出頭,手下弟兄不在少數,算是東源市道上較大的勢力了。”程野提醒了一下,畢竟常年在道上混,少得罪一個算一個。
於策搖了搖頭:“這一次跟雄飛的梁子是結了,不管誰來做話事人,都隻是小修小補,日後定會重燃紛爭。雄飛的勢力在裘栓之上,為什麼會選擇他?”
程野沉默了,於策繼續解釋,“道上有一規矩,話事人可不是白當的,如果事後哪一方翻臉挑事,就是跟話事人結仇,看不起話事人。”
“這個道理我懂,你是怕雄飛假借議和名義救走少華,然後踢開裘栓再舉起大刀?”程野隨口說道。
“不錯,裘栓勢力不大,雄飛定然不會在乎。”
程野明白了,站起身來,“這個話事人分量太小,壓不住雄飛,那我回絕他!”於策絲毫沒有恃才傲物之心:“程老大慢走,我的意見僅供參考,一切還是由程爺您定奪。”
程野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走了。這是起碼的尊重,也是兩個人相處融洽的基石,一個愛才、重才,一個謙遜有禮不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