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加林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司書記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等到董加林出了門,司大榮心裏默念一句,放給你十多天時間,而且提示了藍皮本子,竟然還是整不明白怎麼破案,費力啊。有些人聽話但是不堪大用,有些人能力強卻不聽話,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
“來,關漢賓,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可喜可賀。我們在東源市最大的酒店騰雲閣開席十桌,專門為你準備。”恒力集團的軍師於策於爺,手裏端著高腳酒杯,興奮的說道。
關漢賓在出獄的第一天,就受到了極具複雜的考驗,馮六子偽裝成了戚少芬手下的陳鬆林,綁了於爺,逼迫關漢賓刺於策。
關漢賓最後時刻把刀刺向了自己,表明了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用苦肉計博得了老奸巨滑的於策的信任。
“於爺,多謝您的關愛,我這個人一輩子沒幹過多少好事,也沒幾個像樣的朋友,承蒙您的抬舉,惶惶不安,先幹為敬!”關漢賓一手扶著鎖子骨的傷口,一邊大聲說道。
於策仰頭一飲而盡,哈哈大笑,“好兄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今天的歡迎宴會擺到東城區嗎?”
關漢賓搖了搖頭,“我還納悶呢,好好的源東不呆,跑這來幹啥玩意。”
“他媽的源東區不安靜,魏凱明下落不明;戚少芬養精蓄銳,虎視眈眈;還有公安的人,一直盯著我們,我怕他們趁機搗亂。你知道嗎,我們公司已經停止所有經營三個月了,為了你,今晚特意破例一次。來,好兄弟,幹杯!”於策爽朗的笑容掛在臉上,那是真心真意。
這樣的場合,馮六子怎麼能夠少了戲份,他一下竄到椅子上,“眾位兄弟,不瞞大家,關漢賓出山第一天,我去帶的人,親眼看見他把刀刺進自己的鎖子骨。這份豪情,這份義氣,我服!”
不大的客廳,今晚被包場了,一是介紹新人關漢賓給大家認識;二是為了迎接剛剛從號子裏出來的兩個兄弟,於爺和關漢賓。
“自從去年被公安逮進去後,我是一直在考慮公司事物……”於策話說到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馮六子是個急性子,“於爺,你就直接說,我們什麼時候再他媽痛快的幹一仗吧,我可是等了好久了,天天這麼夾著尾巴也不是事,公司這麼多兄弟還要吃飯呢!”
於策瞄了他一眼,雙手下壓,“你急什麼,沉住氣。我們現在是在明處,敵人可都架好了槍瞄著呢!”
“於爺,你也太小心了吧,我們怕過誰呀,這麼多弟兄呢!”馮六子指了指客廳內眾人。
於策狠狠的嗬斥了他一句,“馮六子,你小子再沒大沒小,我說怕了嗎?靜待時機,給她們致命一擊!”
馮六子被懟了一句,也看出了於策在集團的地位,六子不甘心的坐下了,獨自喝酒。
看著大廳內亂糟糟的景象,沒有人注意到大廳一側柱子後麵的男子,他戴著鴨舌帽,帽沿壓的很低,獨自把玩手上的火機,每當關漢賓說話的時刻才抬起頭來,眯著眼瞅瞅。
大廳內歡聲四起,熱熱鬧鬧,整整過了三個小時酒席才結束,服務員走進來收拾剩餘飯菜,直接用推車推出去三大車空酒瓶。
於策是喝高了,三四個男子扶著他,歪歪扭扭的下了樓梯,“六子,你他媽跟我說,今晚高興不高興?”
六子紅著眼,可勁的點頭,“那是必須的,於爺,您是老當益壯啊,佩服佩服。”
“你個小崽子,我哪裏老了,昂!”
眾人歡呼,打開了旋轉門,出了酒店。初夏時節,暖風一吹,分外愜意,馮六子直接扒了衣服,光著幫子坐到台階上麵等車。
幾分鍾後,一輛大巴車開了過來,於策抬手一揮,“兄弟們,上車回家!”
“於爺,就這麼完了?好不容易進城一趟,找點樂子唄。”馮六子天生好賭好色,此刻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了花花腸子。
於策轉過身來,隔著三個人,打了個飽嗝差點漾出酒來,“你他媽有病!什麼時候了,大哥還在家呢!”
馮六子一聽“大哥在家”就閉了氣,畢竟魏凱明下落不明,程野再出點事,可擔待不起。
大巴車轟了幾下油門,緩緩駛出了酒店大院。殊不知,大巴車走後不久,酒店的地下車庫竄出了七八輛金杯車,看輪胎的幹癟程度,車上拉了不少人。
危險,時刻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