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漢賓在街上溜達了半天,找了家餐館,吃了一碗米線,還要了兩根雞腿,快活的吃頓午餐,晚飯就要回牢裏吃了,怎麼也要像樣的搓一頓。
關漢賓出了門,東張西望,像是有心事,在進監獄之前,必須把紙條送進恒力集團,不知道武樹華他們想到紙條上麵的意思沒有,按照約定,無論參透與否,兩人不再見麵,隻管送過去便是。
此刻,武樹華也沒閑著,他跟馬明漢都在刑警隊的辦公室,上午打掉了紅太陽健身房,端來了一大箱材料,民警們正在歸類整理。
“老馬,前天清查的‘吉冬’二字標識的招牌和暫居人員,有結果嗎?”武樹華擔心的是這一點。
馬明漢搖了搖頭,“人手不夠啊,這大過年的,本裏就有幾名家遠的同誌請假。今天去紅太陽的事情還沒理順,也騰不出手來。”
“下午關漢賓可要去恒力輪胎廠了,如果鎖定不了這個‘吉冬’的位置,對方接到信息後,第一時間出擊的話,我們再掌握證據,可就費力氣了。”武樹華分析道。
馬明漢能不明白嗎,“道理我懂,也倒不是一個目標也沒有鎖定,報上來的名單有一家‘吉冬典當行’,還有一個人名字叫作‘李吉冬’,其他的,還在摸排。”
“這個典當行,就是上次秦館長說的那個?”
“是的,全區的招牌,估計就這一個,剩餘的就是摸排人名了。源東區有很多的暫住人口,摸排起來不容易。”馬明漢彙報了一句。
武樹華喝了一口茶,“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關漢賓就有可能沒時間了。找人把院子裏的國旗降下來吧。”
“降國旗?什麼意思?”
“這是我跟關漢賓的約定,國旗一降下來,意味著紙條的秘密參透了,做好了準備。讓他安心的去送達。”武樹華直到最後一刻,才說了這個重要的秘密。
此事現在才說,馬明漢沒有放在心上,這個絕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會越好,完全為了關漢賓著想。
“對了,老馬。雖然排查還沒有結束,你先把那個‘吉冬典當行’和那個叫‘李吉冬’的人,監視起來,我感覺這個典當行的可能性還是大一些。”武樹華說道。
馬明漢點了點頭,按照這個吩咐,去安排。
關漢賓雙手抄著布兜,在街上來回閑逛了好幾圈,他再一次返回了刑警大隊駐地這條街,漫無目的的抬起頭,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突然眼睛一亮,仔細辨認了一會,確定那麵紅色旗幟沒有了,隨即臉上浮現了笑意。
迅速轉過身來,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居住的小區,打開門,直奔臥室,在被褥下摸索了一會,找出了那個紙條,揣進了口袋。
三十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在恒力輪胎廠停了下來,司機轉過頭,“兄弟,一共五十塊錢。”
“師傅,你的表顯示才十五,怎麼要五十?”關漢賓有些不服氣,大白天的想訛人。
司機凶神惡煞,“那是平常時間,今天是啥時候,自己心裏沒數嗎?”
關漢賓也不想跟他爭論,掏出了五十塊錢,扔給了他,下了車之後,掏出了手機,隨手拍了一張出租車的牌照。
才走了三步,司機師傅停下車,跑了下來,“兄弟,我看著你還是個學生,也不容易。這是找給你的錢。你那個…別別投訴我啊,我幹了這一天,統共沒賺多少。”
關漢賓接了過來,沒有搭理他,向廠區走去,嘴角浮起了滿意的笑容。
“站住,幹什麼的?”門口一個保安大哥攔住了他。
關漢賓懶洋洋的回了一句,“告訴你們領導,說是省二監來人了。”
“什麼省二監,滾蛋!告訴你啊,最近出了很多事,領導很煩,不要在這惹事,我看你這頭型,就不是好人,快滾!免的找晦氣。”保安麵露凶相,罵了關漢賓幾句。
關漢賓抄著口袋,“別呀,你沒有彙報,怎麼知道我不是好人?”
“你滾不?你不滾我給你一棍!”保安衝了出來,要攆人。
關漢賓一下跳了起來,高聲無賴的大喊:“打人啦,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