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煞白的臉上立刻留下了五個手指印,沒辦法,被人用土槍指著頭,“兄弟,悠著點,別…別走火!”說完這句話,乖乖的放下了手裏的鋼刀。
看到光頭男都把刀放下了,其他幾個人隻好彎腰,繳了械。
“你他媽是不是不知道冷!……來,兄弟們,把這個光頭綁在那棵大樹上,看看他是真不怕冷還是假的。”為首的刀疤臉大喊一聲。
光頭急眼了,點頭如麻,“你們不能這樣啊,我錯了!我以後不裝逼了!錯了錯了。”
“少他媽囉嗦,再囉嗦我給你一個鐵餅子吃。”刀疤臉轉頭就是一腳,光頭左臉是手印,右臉變成了腳印,這下搭配勻稱,沒毛病。
光頭在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中,被人推倒了院子裏的大樹旁,像是捆豬一般,來了個結實。
“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敢跟我們搶生意,活的不耐煩了!”刀疤臉大呼一聲,招呼大家衝進了屋裏,一陣亂砸,瞬間變成了一派狼藉。
十分鍾後,刀疤臉砸爽了,推開門出來了,“什麼破玩意,一點值錢的東西沒有,去問問那個光頭,院子裏的車,鑰匙在哪?”
後麵馬仔得令,走了過去,光頭早就凍傻了,渾身哆嗦,早知道不這樣裝逼了,突然一把手槍塞進了他的嘴裏,光頭兩隻眼睛瞪圓了,恐慌的看著臉前的混子。
“說,院子裏車的鑰匙在哪?”
光頭嚇得褲襠都濕了,大爺你可千萬別走火,你這槍我研究了,都是組裝的,技術不到家的話,容易出大事,冷冰冰的槍口含在嘴裏,光頭說不出話來。
“順子,你有毛病啊,你給他爆~菊了,他怎麼說話?”刀疤臉從後麵大聲嘲笑。
順子麵容一頓,把槍筒拿了出來,頂在了腦袋殼上,“說!”
“在…在…老板那呢!我老板是大成子!”光頭搬出了幕後真正的大老板,也好嚇嚇這群不明來曆的家夥。
“亢”一聲,光頭閉上了眼,後腦勺位置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這下死透了!
“啪”又是一耳光,“你他媽還沒死呢,閉什麼眼!”
光頭這才睜開眼,原來這一槍打到了旁邊的樹幹上,子彈擦傷了他的腦袋,光頭噤如寒蟬,“你們…是哪一夥的?老板大成子…兄弟兄弟,鑰匙在床頭後麵的牆裏,拉開磚頭,拉開…”
看到旁邊拿槍的混子又要上膛,趕緊認錯道歉,說出了鑰匙的位置。
刀疤臉一個響哨,“去拿出鑰匙來!大成子,大成子個屁,滾回東北老家去吧!在源東,以後放錢的隻有一家!哈哈。”
半分鍾後,一大串鑰匙拿了出來,刀疤臉挑了一輛八成新的寶馬X6,開出了院子。
光頭這下元神歸位,“快,快解開,傻站著幹什麼!”
幾名小馬仔跑過來,幫他解開了繩索,光頭抓起遞過來的棉被,裹在了身上,快步跑進了屋子裏,推門一看,傻眼了,屋子成了廢墟,什麼電視機電腦,碎成了渣!
“快,拿電話,通知老板!”光頭吩咐道。
“老板,凱明哥,不好了,不好了……”電話一接通,光頭立刻彙報給了恒力集團的二當家魏凱明。
魏凱明正在跟他媳婦滾床單,一聽之後,差點給憋出內傷,“咋了,條子又端了你窩?”
“不是,不是,來了一群匪徒!砸了店,還搶了車!”
魏凱明一聽,從床上翻了下來,“我草!在這裏還有人找事,是哪夥的,看明白了嗎?”
“沒…沒仔細看!全是土槍啊,雙管獵槍也有,真他媽牛逼。我估計是大團夥,你快過來吧!”光頭上牙磕下牙,話都說不成了。
魏凱明找了條內褲,穿在了身上,他媳婦剛剛起了反應,埋怨了一句,“你去哪啊,事還辦不?”
“滾犢子,場子讓人抄了,還有這閑心!”魏凱明罵了一句。
“起開!呆床上幹什麼!找死呀。”魏凱明走到門口,想到了什麼,二番回來,看到媳婦還在床上,罵了一句。
“你呀有病嘛,我在床上惹你了。”媳婦不耐煩的說道。
魏凱明掀開床蓋,伸手在裏麵翻騰了半天,掏出一個報紙包裹的方塊,拆開看了看,是一把手槍,又摸出幾發子彈,揣進了胸口窩,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