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濤聽到這句話,又仔細想了想前後發生的事,還有王黎民的反應,才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這個商人,果然狡猾,虧還是王市長的鐵哥們。要是我,我也會把任家的禮物扔了!”
說到這裏,房濤把那個精致的木盒扔了過來,“薑哥,你說這件禮品,怎麼處理?估計挺值錢吧。”
好奇心很重的薑書升,拿起了木盒,輕輕按了一下卡扣,“啪”一聲盒子開了,映入眼簾的是,是一件外表有些黃、內裏透著點黑的古塔型木雕,上麵刻了四個字:步步高升,紋理精細,雕工精湛。
這樣的一件物品,估計同樣是任海城下了功夫精心準備的,也有可能是他們長時間跟官場的人打交道,早就備好的。
“我看,還是好好保存吧,說不定哪一天,王市長還會想起來的。”薑書升合上木盒,隨口說道。
房濤目光並沒有轉移,即使薑書升不說,他也會這樣處理,這是作為領導秘書的基本要求。
“薑哥,你是直接去機場還是要回賓館?”房濤問道,既然王黎民指示他可以回去了,留在這也沒用,就早點回家吧。
薑書升想了想,也倒是沒有什麼隨身物品,“房秘書,那我就不回賓館了,這是房卡,你幫我一塊退了吧。”
“那好,我真是羨慕你啊,可以回家了。我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房濤歎了口氣,很無奈的說道。
這是作為秘書的煩惱,薑書升安慰他一句,“人人都知道秘書的好,羨慕秘書,大多並不知道秘書的苦和累啊。小房,你還年輕,沒有家室,就奉獻一下吧。多年以後,你會感激這段時光的。”
“嗨,但願吧。”房濤搖了搖頭,緊握方向盤,加速而去。
六都市是海北省省會,機場建的富麗堂皇,麵積很大,進了機場大門,房濤要過了薑書升的身份證,“薑哥,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打印登機牌,先前我早就訂了往返機票。”
“我自己去,自己去就可以,不麻煩房秘書。”薑書升客氣的說道。
房濤硬是拿過了他的身份證,“這種事情,我熟悉,我走了!”薑書升望著他的背影,暗想這個市長秘書沒有架子,要換作別的領導秘書,根本不把我這種區長放在眼裏。
很快,房濤拿了登機牌過來,薑書升迎了過去,“辛苦你了,房秘書。”
“別客氣,3號口,下午一點半的飛機,我們用的是VIP,你先去貴賓室等待一下吧,在那邊,你去吧!”房濤指了指。
薑書升點頭致意,“你回去吧,謝謝謝謝。”
“我過會才能走,我要先去改簽我和王市長的機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回。”房濤無奈的回答。
薑書升看了老表,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找了一個麵館,對付了幾口,去了貴賓室,稍事休息。
…………
“周圖無邊,七分不怪。這八個字,看起來並不押韻,也沒有必然的聯係,估計是他們傳遞信息的特殊用語。”在源東區文化館秦館長的家裏,他仔細端詳著馬明漢遞過來的紙條,默默的思索著。
這張紙條,馬明漢已經是換掉了,沒有了虎頭標誌。
“秦館長,你再仔細的想想,這個紙條上的字,非常重要,大約還剩下兩天左右的時間。”馬明漢和武樹華站在一邊,這大過年的,才剛剛九點鍾,就來麻煩這位老館長。
秦館長需要安靜的環境,“你們先在這裏坐一會,我去書房想想。老婆子,給客人倒水。還有,如果有人過來拜年,告訴他們我出去了,十點以後再來!”
武樹華點頭致謝,“辛苦了,秦館長。”
武樹華和馬明漢就這樣,被晾在了客廳裏,“老馬,這個老秦,好個性啊。”
“不錯,這是我見過的最個性的人,從不沽名釣譽,是個踏實搞研究的專家。”馬明漢從心裏佩服。
武樹華點頭同意,“現在社會,大多的專家都膚淺了,不是這宣傳就是那裏站台,從來不會靜下心來搞研究。”
“是啊,但願這個秦館長,能夠揭開謎底。”馬明漢抱有很大希望。
半個小時後,秦館長出來了,表情凝重,武樹華和老馬跑了過去,“怎麼樣?有結果嗎?”
他指著這個紙條,“前半句,我好像有些領悟,後半句,怎麼也想不通。”
“前半句?秦館長,什麼意思?”武樹華迫不及待。
“周圖這兩個字,都有由一個外圍加一個單獨的字組成,你看到了嗎?去掉邊就可以了。”秦館長這一分析,他們二人明白了,“是‘吉冬’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