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房車內,遠道而來的“老板”正襟危坐,手裏拿著一副拐杖,“這半年來,源東可是風起雲湧,我們公司的業務退步的厲害,你們有沒有找找原因?”
“老板,這裏麵有外部原因,也有內部原因,源東新來的薑書升,就是蛟龍入海,力圖革新。我們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內部嗎、、、”楊子年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老板表情木訥,跟沒有聽到一樣,眼睛還是眯成了一條縫,“說,吞吞吐吐。”
楊子年看了看身邊的孟可,“內部,有些同誌,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這句話很明顯,就是指的旁邊的孟可,他消極怠工,導致很多的事情無法按時完成。說完這句話,老板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樣看似無神,突然暴射出一絲冷光,孟可不禁打了個哆嗦。
“上半年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那下半年,希望,你們能夠打個翻身仗,不然,公司那邊,你們不好交代!”老板冷冷的說道。
“是”、“是”、“是”三個人齊聲回答。
“你們,走吧、、、”老板的見麵很短,話也不多。
三個人站起身來,依次下車,郭本濤和楊子年下去了,“孟可,你先留一下!”
孟可聽到這句話,本來就很緊張的身體,突然變的有點控製不住,渾身出汗,來回抖動。
郭本濤聽到這句話,身子一震,停住了腳步,後麵的楊子年推了他一下,郭本濤又重新拾起腳步,繼續向前走去。上了車,楊子年發動汽車,郭本濤坐在副駕駛上,“老楊,我們還等孟可嗎?”
楊子年猶豫了一下,“等等吧。”
過了大約幾分鍾,道奇房車內傳出了一陣陣慘烈的叫聲,在寧靜的夜空,分外驚悚。大約持續了一分鍾,慘叫聲變得小了,孟可從車內艱難的爬了出來。
郭本濤和楊子年趕緊下車,把他扶起來,孟可的左手緊緊夾在雙側膝蓋之間,右手按在上麵。看來,他左手的手指受了不輕的外傷!
楊子年駕車,沿著彎曲的山路,向下走去,後排座位上,孟可一陣陣的低聲呻吟傳出來。郭本濤明白,這是被執行了家法,同時,也有一種殺雞儆猴的意思。
“老楊,今天去老道那,我聽說又是失敗而歸,怎麼回事?”郭本濤說起了這件事,想著轉移注意力,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孟可的身上。
楊子年專注的盯著眼前的路,“嗨,真是低估了於林這個老道,尼瑪,去的人,全讓警察給帶走了。”
“我草!這麼邪乎,這些人可靠嗎?別整出事來。”
楊子年哼了一聲,“人我到不擔心,都是幾進宮的人了。這次,最多整個尋釁滋事罪,幾天就出來了。我擔心這個於林能夠還給我們多少錢?”
“媽的,最近真是點子背,喝水都塞牙,實在不行,我們先從別的地給湊點錢,堵上葉紅英的嘴。”郭本濤和楊子年商議。
楊子年點了點頭,“目前,也隻好如此了,少個百八十萬,葉紅英也到不至於跟我們翻臉。再說了,剛才老板不是答應,盡力彌補嗎,我們先算是盡力了。”
“是啊,目前,最重要的是,捎信給鄒偉民,讓他閉嘴,一旦開了口,神仙也救不了他。”郭本濤狠狠的說道,看來,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鄒偉民剔除隊伍。
“你說這個鄒偉民,鼓搗這麼多的房子,有什麼用!關鍵房產還都在源東!草,真是個傻逼!”楊子年狠狠的罵道。
“唉,老楊,你覺的鄒偉民能傻到這個程度。”
楊子年聽到這句話,心中一動,“老郭,啥意思?”
郭本濤轉頭看了看孟可,不知道是疼痛還是打盹,那貨竟然睡著了。他轉過頭來,“鄒偉民肯定還有小金窩,你信不信?他老婆一下能拿出三百萬,你覺的、、、”
楊子年踩了一腳刹車,轉過頭去,眯著眼笑了笑,郭本濤即可會意,用嘴作了一個“吐”的形狀,意思很明白,就是讓他老婆再吐出一點來。
其實,找於林辦事,收的是二百萬,這兩個老狐狸回去跟鄒偉民的妻子報賬是三百萬,這種事,沒有標價沒有發票,多少錢,沒人知道。
這兩個老狐狸,大難臨頭雖然沒有各自飛,但是卻反過頭來,又去插兄弟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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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升,起床了,都幾點了,我們還要趕到平南呢。小濤,去,把大懶蟲喊起來,吃飯。”趙群在廚房裏一邊熬著小米粥,一邊使喚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