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曉趴在城牆上,吹著夏日的暖風,望著遠處的城區夜色,回想起了過去,“老五,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可就是忘不掉,怎麼辦?”
“曉曉,你要現實一點,你來源東幹什麼?你來這裏,更加放不下。”麵對薑書升竭力的勸說,任曉曉內心非常痛苦,非常掙紮。這麼多年了,自己一個人飄零在外,心無所依,等到回國,發現那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早就事業有成,結婚生子。
看到任曉曉猶豫了,心裏多少有了一些波動,薑書升變本加厲,“任曉曉,你這個大傻子,回不去了。當初,你狠心出國,你覺得現在,我們還能在一塊嗎,不可能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你知不知道!還不快點離開這裏!”
薑書升的聲音很大,任曉曉轉過頭來,語氣堅定的說道:“薑書升,你聽好了,我恨你!我不稀罕你!”
說完這句話,任曉曉賭氣走了,跑到小廣場,鑽進車裏,一踩油門,跑了!
“哎,哎、、你怎麼走了,我怎麼辦?”薑書升從小山頭跑了下來,大聲的呼喊,然而,隻留下了空氣中刺鼻的尾氣。
、、、、、、
“薑區長,你在這呢。”門一推開,飄進了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薑書升抬起頭,一看,“吆,羅局長,你過來了!”
羅大銘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腳下生風。
“老羅,心情看來不錯啊,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薑書升打趣道。
羅大銘搬過一把椅子,坐到了薑書升辦公桌前,“薑區長,真的是老將出馬,一個頂三,武樹華一來,我們的案子就有了進展。”
薑書升一聽,來了興趣,這他媽是最近幾天,聽到的最有盼頭的消息了,“說說,快,老羅,對了,上次民政局張偉的妻子,來區政府下跪的那件案子,有沒有什麼發現?”
“薑區長,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說。經過調查,張偉是被高利貸的人給弄走了,囚禁了三天,就在他的妻子報案的當天下午,迫於壓力,他被放來了回來,這是其一;其二,王文才的案子,也有了突破,他的門衛,一個叫鄭西軍的老頭,是開發區韓莊人,我們盯了他一個多月,不出門,最近,有了動靜。”羅大銘稍微頓了頓,喝了一口茶。
“這個鄭西軍,跟我們玩了一個月的貓捉老鼠的遊戲,武樹華提議撤掉盯梢的人以後,他按耐不住了,去見了一個叫張昭的小青年,這個小青年有犯罪前科,曾經在鄭西軍被帶走的當天,領著人鬧過刑警隊。”
“這個張昭什麼來頭,尼瑪刑警隊也敢鬧?”薑書升皺起了眉頭,問道。
羅大銘掏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支,遞給薑書升,薑書升擺了擺手,“老羅,你不知道我不抽煙啊!”
羅大銘一愣,“那介意不?”
薑書升笑了,“你都點上了,還問介不介意!”
“我接著說,這個張昭,馬明漢他們跟蹤了一天,來來去去,你猜,最後到了哪裏?”
薑書升瞪了他一眼,“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他最後,去了白山鎮恒力集團。這個企業,你還有印象嗎?”羅大銘問道。
薑書升搖了搖頭,羅大銘提醒了一句,“大成子,就是審訊胡三的時候,吐出來的那個放高利貸的。”
“奧,這樣子,看來,王文才是不是也跟高利貸有關係。”薑書升小聲說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羅大銘一下站了起來,很激動,“不錯!根據偵查,王文才借了一千二百萬的高利貸,不是別人的,就是這個大成子的。”
薑書升一聽,心裏也咯噔一下,尼瑪,弄不好,王文才的死因,跟高利貸有關係,“老羅,這倒是個新的線索,那你們以前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呢?”
“薑區長,公安工作,沒有這麼神,需要一點一點調查,蛛絲馬跡,層層剝繭,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羅大銘心想,你坐著說話不腰疼,你來幹幹試試。
薑書升笑了,“也是,羅局長,你們辛苦了,等到案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親自去找申局長,去找市政府,給你們請功!”
“薑區長,單單這件案子,就請功,還為時尚早!”羅大銘聽到這句話,不喜反憂。
薑書升看到羅大銘比較憂愁的神情,就知道還有重要情況,“老羅,你就別藏著掖著了,還有什麼事,快點說,婆婆媽媽,不像是公安戰士的性格!”
“經過我們初步摸排,源東區的地下高利貸市場非常猖獗,並不是單單一個大成子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