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了這一步,馬明漢能說什麼呢?嶽敬明即使再不濟,也是刑警大隊長,還是局黨組成員,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要是在別的場合,必定要讓他下不來台,可是在一把手麵前,不能太唐突,原因有二:一是這個羅局長才剛來,不了解個人脾氣;二是自己也確實沒有掌握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也不能直接下結論,還是把證據收集齊再講。
這一猶豫,羅大銘看在眼裏,看出了端倪,但是沒有再問,不動聲色。不得不服,領導就是領導,在管人馭人方麵,畢竟還是有一手的。
“好吧,嶽隊長,馬隊長,這件案子影響還挺大的,該上報上報,該查還得查,都去忙吧!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聯係。”羅大銘看到馬明漢不想回答,果斷的下著命令。
二人站了起來,向羅大銘敬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馬明漢向前走了幾步,又著轉過身來,急匆匆的向回走,“哎,老馬,你去哪?”
“奧,我去趟法製科,上次有個案卷報過來了,看看審完了沒有,你先走吧。”馬明漢也沒有回頭,繼續向樓上走去。嶽敬明有點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自知無趣,這個老馬就這種脾氣,拿他也沒辦法,就走了。
老馬走上了樓梯,從樓上看到嶽敬明的車開出了院子,才又回到了剛才下來的樓層,“咚咚咚、、、”
羅大銘還坐在辦公桌前,看到是剛才走的馬明漢,有點驚訝,“是你?有什麼事嗎?落下東西了?”
“羅局長,剛才有些事我沒有說,這不,送走了嶽隊長,我才過來。”馬明漢知道自己有些唐突,畢竟這樣處理,有點越級的意思。
“奧,剛才我就看出來,你有點猶豫,說吧,什麼事?是不是剛才的案子,有點不一樣的想法?”羅大銘一邊示意馬明漢坐下,一邊問道。
馬明漢肯定是為了這個案子,要不然誰還有閑工夫跟局長閑扯,“局長,肯定是昨夜的案子,我對嶽隊長的分析不讚同,其一,動機是什麼?殺掉自己妻兒,再自殺,有什麼動機?其二,我對男屍體粗略的看了一下,在脖頸處有輕微的勒痕,同時在嘴裏還有未被唾液侵蝕開的藥片。”
羅大銘接著說道:“藥片,未被唾液侵蝕,你的意思是人先死亡,然後再塞入了藥片,偽造自殺的現場?”
“不錯!我就是這樣分析的,其實很簡單,等待屍檢報告出來後,一切都明朗了,窒息死亡是有很明顯特征的,同時,再看一下胃內容物,就知道藥片有沒有進入胃內。”馬明漢繼續分析道。
“不錯!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對了,剛才,為什麼沒有說,也沒有跟嶽隊長彙報。”羅大銘突然發問,這是什麼意思呢,是責怪馬明漢搞不好上下級關係?
“局長,你誤會了,我向嶽隊長反映過這個推斷,他根本聽不進去,如果當著你的麵提出這個觀點,他會懷恨在心的。”事到如今,馬明漢隻好實話實說了,不然會在領導心中留下很壞的印象。
沒有想到,羅大銘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這一笑,弄得馬明漢摸不著頭腦。
“馬隊長啊,馬隊長,其實,我早就聽說了你的故事,源東公安第一神探!是個性情中人!我也知道嶽敬明以前的事,他這個人確實有些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意見。我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哈哈、、、”羅大銘這一番話說倒是讓馬明漢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來新來的這個局長跟以前的那些酒囊飯袋不一個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