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旁邊,多名民警按照慣例,拍照、取樣、劃線,馬明漢作為一名老刑警,直覺告訴他,這起案件不簡單。職業的習慣,他還是要來了一副手套,走到了沙發上的那具男屍邊,用手摳了幾下他的嘴巴,在嘴裏邊,可以明顯看到還有幾粒藥片,很完整,沒有被融化。
屍體也很完整,身上沒有傷,馬明漢問道:“法醫來了沒有?”
“隊長,正在趕過來,技術科的人今晚沒有人值班,是從家裏趕過來的,所以來的比較晚。”羅忠斌答道。
馬明漢一聽,一股熱血湧了上來,“放屁,他媽的技術科沒人值班,一群吃糞的!”
羅忠斌了解馬明漢的脾氣,這個老頭上來那陣,六親不認,就是局長來了,照樣罵,“馬隊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分局一共三名法醫,如果天天值班,壓力太大了。”
“老子六天不回家睡覺了,壓力不大!全是扯淡。”馬明漢越說越氣憤,這個老頭,業務是個高手,就是不會控製自己脾氣,也就為什麼在刑警中隊長的位子上能夠待二十年沒有提拔。
“老趙,誰先報的案?”馬明漢轉頭看了看趙來貴。
趙來貴看到馬明漢那個樣,心裏也有點怵,這個人發起病來十頭牛拉不回來,趕緊回答:“是這個院子的門衛,夜晚值班,聽到響聲,過來一看,嚇得不輕,趕緊報了案。”
此時,院子裏傳來了更大的聲音,馬明漢以為是法醫過來了,走到門口,借著微亮的光,發現是刑警大隊大隊長嶽敬明,馬明漢脫下手套,走了過去,沒有敬禮,隻是禮貌性的問道:“嶽大隊,你來了。”
馬明漢心裏也在犯嘀咕,他媽的領導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快就過來了。對於這位領導,馬明漢心裏還是很不服氣的,自己進入警隊的時候,他還隻是個臨時工司機,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坐車的領導成了局長,司機搖身一變穿上了警服,去了車管所,到後來進了警隊,慢慢的,竟然做起了自己頂頭上司。而自己十年前就獲得“江東省公安係統刑偵比武”第一名,到現在還是中隊長一枚,真他娘的什麼世道!。
“馬隊長,你辛苦了,現場情況怎麼樣?簡單說一下。”嶽敬明沒說一些客套話,直奔主題。馬明漢顯得很氣憤:“咱們局的法醫都死光了,到現在還沒來。”
沒有正麵回答嶽敬明的問題,而是罵開了法醫,嶽敬明也不高興了,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老馬,有情緒回去再說,先說案情。”
馬明漢很不情願的回答:“現場停了電,門衛報的警,一家四口,全部死亡,等待法醫屍檢。”
嶽敬明聽完彙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一擺手,“走,進去看看!”
嶽敬明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進了現場,轉了一圈,低聲說道:“這個現場,像是男人殺死妻子兒女,然後自殺的。你們可以朝這個方向查查。”
刑警大隊大隊長顯得很業餘,在沒有具體結果出來之前,就下了結論,這是何等的專業水準,可是,周圍的人竟然還異口同聲的附和:“嗯,嗯,像是、、、不錯、、、、差不多、、、”
這些附和聲中,竟然還有分局多名業務骨幹,不知道到底是真這麼認為還是另有其他原因。馬明漢則不然,“隊長,這樣下結論,有點為時過早吧。”
嶽敬明正自鳴得意之時,認為我雖然是個外行,可照樣能夠破案。乍一聽到這樣的話,臉色立刻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