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門外守候的那個公主侍女王嬌女和張佑手下幾個護衛,沒聽到其他聲音,隻是突然聽到公主大叫:“我不行了!”不由得心口發顫,渾身發驚,公主要是在這裏掛了,那可是大事。當下顧不得其他許多,便猛然推門進來,王嬌女大叫道:“公主,出了什麼事?”
隻聽得公主有點兒氣急敗壞地喝道:“滾出去!”
雖然這語氣凶巴巴的,但是卻有點兒有氣無力的感覺。眾人仔細一看,隻見公主軟軟地倒在地上。那樣子,好像是某種事情過後的情形。但是,再看看張佑,他卻一切正常,身上衣服都好好的,沒有那事過後的情形。這讓大家大惑不解。
這時,張佑又大喝一聲:“公主讓你們出去,沒聽到啊?我和公主有事要密談,所有的人都出去。”
王嬌女和幾個護衛,抱頭鼠竄,逃出了這間房子,心中鄙夷道:“裝,你丫的就裝吧。還有密事要談呢,什麼密事能談成那樣啊?”
待他們都出去後,張佑重新關上了門,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說道:“關於朝堂的事,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公主姒清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張佑身邊,又撲到他懷裏,摟住他,對他柔聲說道:“張郎,想不想雲雨?”
張佑說道:“不想,我一點也不想。”
大公主一隻手突然伸到張佑胯下,抓住了早已堅硬如鐵的某物,媚笑道:“你看你,這裏早就硬件成這樣了,還不想,裝什麼裝呢?”
張佑連忙拿開她的手,推開她的身子,說道:“我昨天早上,在朝堂上得罪了那些人,你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大公主又向他懷裏撲來,說道:“讓我在你懷裏,摟著你,我才說。”
張佑頭痛萬分,忍不住說道:“公主,我不是你的附馬啊。你這樣,要是讓項附馬知道了。我那邊的問題還沒解決呢,這邊先要項附馬結仇了。項家也是世家大族吧,我可得罪不起。”
公主忍住笑道:“你怕什麼?有我在呢,項家不會和你為敵的。”
張佑鬱悶地說道:“你說不說?你不說,我也不希罕知道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公主說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你主要得罪的是毛家,以及魚家兩個家族。”
張佑問道:“這毛家,以及魚家又是什麼情況?”
公主說道:“這毛家也是我越國本土的世家大族,在允常以及句踐大王時期,極其興盛,財勢比今日的計家還大,權勢比今日的馮家也要大。他家行事也非常跋扈,讓人厭惡。甚至連越王勾踐以及其子侄成婚,後宮王妃也都不得不從毛家選出。”
張佑皺眉道:“這毛家這麼厲害啊?但史書好像不載啊。也沒聽說過毛家輔助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事跡啊。”
公主說道:“那是因為,這毛家厲害的,都是女人。那些女人個個聰明漂亮,精明之極,每一代都有人被選入宮中,直到勾踐之時,毛家的女人,經常成為一國的後宮之主。不過,男人就差遠了,經常出敗家的紈絝子弟。勾踐大王臥薪嚐膽時,之所以起用文種,範蠡,計然等等外來客卿,就是為了抑製毛家等本土世家大族。待勾踐臥薪嚐膽成功,滅了吳國後,越王擁有了崇高的威信,利用這種威信,勾踐一舉強力壓製住了毛家。後來在三代弑君之亂中,毛家經常被卷入旋渦,受到沉重打擊。現在他們勢力已百不存一了。”
張佑大為不滿,說道:“這毛家根本就是一個過氣的世家嘛,而且就算以前全盛時,也是靠女人出名上位的,有什麼好怕的?”
公主沒理他,繼續說道:“最近三十年來,我大越政局穩定,各方麵的經濟大發展,毛家也開始死灰複燃。這一次,他們吸取教訓,著力培養優秀男子。現在軍中有好幾個毛家弟子掌握大權。其中最厲害一個,已經做到了將軍級別了。現在他們家勢力也已經頗為可觀了。”
張佑說道:“就算毛家又興盛起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怎麼就得罪他了?”
公主說的:“毛家有一項生意,就是向宮中和百官以及其他一些讀書人,供應竹簡,以供他們寫各種書籍典章奏章。全國七八成的竹簡,都是他們毛家供應,另外的,大多是自己做。你這一用紙取代簡,就是斷了毛家的一條財路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能沒得罪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