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佑還在補昨晚的懶覺,那個文修匆匆地趕來,站在他門外大聲叫道:“主上,快起來,有人上門,又有事了。”
張佑昨晚忙到大半夜,回來後,仗著年輕力壯,又與丁香忙活了一通,極晚才睡下。這時,文修在門外叫了一聲,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立馬又倒下睡了。文修在門外連聲叫喚,丁香連連推了他好久,才終於把他弄清醒了。
穿戴洗漱完畢,張佑走出房間,見了文修便問道:“倒底什麼事那麼急?要不是太重要的事,我跟你翻臉。”
文修嚇了一跳,說道:“若不是要緊事,那敢打擾主上啊。”
張佑說道:“那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
文修說道:“事情倒是不算著急,但對方身份高貴,不敢讓她久等,不得不來叫醒主上啊。”
張佑說道:“那到底是誰要見我?”
文修說道:“大公主姒清。”
張佑一驚,問道:“她過來幹什麼?”
文修說道:“不知道。她說有要緊事,非要見到主上方才能說。”
不管有沒有事,就算隻衝著公主高貴的身份,張佑就不能不見。雖然覺得對方肯定沒什麼好事,但張佑也隻得正式著裝後,到客廳裏去見大公主姒清。
看起來,雖然有大批的儀仗侍衛供她使用,但這個大公主姒清還是很喜歡便服出遊啊。這次她也隻是身穿一身普通的便服,身邊更隻跟著一侍女,也是一身便裝。這個侍女看樣子,應當有三十多了,說話的動作語氣,總是帶著一股子傲氣。這也難怪,誰叫她是公主府上的呢?而公主則有一個好爹,想要不傲氣,那也是很難做到的。尤其是其家人對外人的時候。
張佑見到公主時,連忙行禮,行禮完畢,便問道:“不知公主大駕來臨,未曾遠迎,還請恕罪。”
公主哼了一聲,說道:“恕罪?我為什麼要對你恕罪?你這大壞蛋。”
張佑臉色不由得僵了,隻得問道:“那請問,公主要如何怪罪我?”
公主眼睛轉了一圈,說道:“王嬌女,你先出去候著。我有要緊事鄞鄉候談。”
那個便服侍女低頭施了一個禮,應答道:“是。”便出去了。
公主看了張佑一眼,說道:“你怎麼一點眼力勁也沒有啊?我的人都出去了。你這裏的人還不讓他們出去?我有要緊的事跟你談。”
張佑一開始便覺得公主行事很是詭異,便在那裏裝糊塗。但是現在她明目張膽地讓張佑的人出去,張佑無奈,也隻好讓他自己的人出去。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後,大公主一個縱身,便撲入張佑的懷裏。這嚇得張佑差一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連忙推開她,說道:“公主,請自重!”
公主一聽這話,不由得便惱了,恨恨地說道:“我自重?我怎麼自重啊?你這壞蛋,那天打我屁股打得那麼狠,我屁股都腫了兩天。我今天來就是跟你算這筆賬的。”
張佑一聽,感到有點兒哭笑不得,說道:“公主,那天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清楚。幹嘛拿這件事來糾纏不休啊?”
公主刁蠻地說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堂堂的一個公主,那天居然在自己家裏挨打了,現在就在這你的家裏,先讓我打還。”說著,突然從身上不知什麼地方,又抽出那根鞭子,拿在手裏,便向張佑打來。
張佑一驚,連忙跳開躲過。
公主大怒:“站住,別躲!”說著,又上前上步,手中鞭子再次揮出,抽向張佑。
張佑再次向旁邊閃開,同時大罵道:“不躲才怪。你倒底要幹什麼?打人很好玩麼?”
公主一看張佑再次躲了開去,居然哀求道:“張佑,你別躲好麼?就讓我打幾下嘛。大不了,就像前天在我府上一樣,我也讓你打還,甚至身體讓你哼用也可以。”
張佑氣得笑起來:“你丫的這真是有病了。這樣你打我,我打你的,很好玩麼?”
公主一見張佑居然不配合她,頓時發飆,不再說話,追上來向張佑身上一鞭又一鞭地抽出。幸好這間大廳夠大,張佑得以在其間騰挪跳躍,躲避著公主的追打。
在張佑的感覺裏,公主大概這麼追打了十多分鍾,雖然最終也沒打到張佑,自己卻弄得氣喘籲籲,滿臉潮紅。這時,她突然停下來,把鞭子扔到張佑腳下,說道:“好了好了。我打不到你,那你來打我吧?不過,你可別打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