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第一次聽說端午節劃龍舟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說法,便忍不住說道:“其他的都說的通,但是這個活動又是祭龍神又是驅龍的,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計姬很不爽地說道:“什麼叫做自相矛盾啊?這龍神是越國的保護神,保護一國風調雨順,民人平安,當然要時常祭祀。而那些尚未成神的龍子龍孫們,一旦潛入江邊,爬上岸來,那就難免要傷及無辜人畜,自然就要時常驅逐了,驅逐得越遠越好。”
張佑說道:“這個問題明白了。那另一個問題,就是君子,君子劍是怎麼回事?”
計姬說道:“當年越王句踐從吳國回來後,越國的兵甲軍隊已經很少了。為了增強軍隊,以圖將來複仇。便重新建立了一支由自己親自掌握的軍隊。這支軍隊並不是當時流行的世家子弟組成,從上到下,都是從普通的國人,庶民,農人當中,召集身強力壯,忠誠可信,願為國效死力戰的青壯嚴加訓練後組成。這支軍隊隻聽從國君一人之命,平時擔任宮中宿衛,戰時擔任突擊前鋒。為了彰示自己的重視,句踐特賜名為君子軍。意思為國君視其為兒子的軍隊,其中的軍士當然就被稱為君子了。而對於普通百姓而言,家中要是有一人能夠成為君子,不但是一種巨大的,僅僅次於領主的榮譽。而且全家可免除一切賦稅。因此,人人都趨之若騖。”
張佑點頭道:“哦,原來君子指的是國君親軍的士兵啊,那麼君子劍相必是這些君子們使用的武器了?”
計姬說道:“君子劍確實是一種上乘的武器,都是名師用非常昂貴的青銅打造的,形狀尺寸都有嚴格規定,也鋒利非常。其他人不得打造相似的兵器,否則要受刑罰。不過,時至今日,那些君子們上陣時,都已經不用君子劍打仗了,而是用其他武器。怕被損壞。雖然從來沒有那一個國君規定君子們把君子劍弄壞了,要受刑罰。但是,畢竟要是把那劍弄壞了,那是非常麻煩的事。平日裏,他們隻是把君子劍掛在家裏,或者配在身上,作為一種身份標誌使用。”
張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參加?”
計姬說道:“你會劃龍舟麼?會唱祭龍歌,跳祭龍舞麼?有龍舟隊麼?”
張佑不滿地說道:“這些我不知道。你們也不早說,要不然,去年我就著手組建龍舟隊了。”
計姬說道:“你這裏雖然在海邊有水,但是海裏風浪太大,不適合劃龍舟。就算是組建了龍舟隊,也沒地方練習,怎麼贏別人?還不如不建。”
張佑說道:“也不能這樣說,重在參與嘛。難道每支參加的龍舟隊,都要贏才行?”
計姬說道:“不能贏還組什麼龍舟隊?那不是浪費麼?”
張佑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了半天,那會稽的龍舟競渡跟我們根本沒關係嘛,那麼起勁幹什麼?真是的。”
計姬說道:“我想去會稽看看熱鬧嘛,隨便也看看父母,三四個月沒看到他們了,怪想念他們的。”
張佑說道:“也是。那我也去會稽,陪你回一趟娘家。順便向嶽父他老人家借一點糧食。他要是不給的話,我就賴在他家裏不走,帶人在他家裏吃飯。”
計姬說道:“你這不是耍無賴麼?”
張佑說道:“那也沒辦法,我都快餓肚皮了。隻好如此了。”
說到這裏,張佑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既然有那麼大的龍舟賽事,想必那天會稽人會更多吧?”
計姬說道:“那是肯定的。”
張佑說道:“嘿,那要是我們把倉庫裏的商品運到會稽去出售,想必會更好脫手吧。”
計姬說道:“現在還在過年啊,又有些冷,那些下人們願意去麼?”
張佑說道:“那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這都沒糧了,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