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個身影僅僅是在被教士的視線捕捉到的下瞬間就消失在了雲層當中,它穿透了過去,在高空中翻起一朵小小的白浪。
戴莫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離開了觀舷窗,他左拐進入了一個不起眼的甬道裏邊。自己在這次的行動當中隻不過是扮演了一名小小的輔助角色而已,此刻真正的主角已經降臨戰場,那麼接下來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對於自己隻是一名小角色這樣子的定位,教士的心裏邊還是很清楚的。
皮靴在甲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最後他停在了一扇鐵門的前麵。
兩名全副武裝的審判天使機甲兩名手持火銃嚴正待命的軍人見到來者是教士,他們立馬作了一個軍禮:“副團長大人。”
“我來見見裏邊那個家夥,開門吧。”
“遵命,長官。”
其中一名軍人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鑰匙,將它插入了到了鐵門的鑰匙孔裏邊。鑰匙在他手中被輕輕朝著左邊扭動了一下,鐵門內發出了機關咬合的聲音。
隨著“啪”的一聲輕響,鐵門被打開了。
昏暗的燭火被固定在了桌麵上,它發出的光芒僅僅能夠照亮這間房間的一隅半角,而在那一隅半角裏邊,可以見到有一大灘還沒有凝結的血液,它散發出了某種奇異的香味。
聽見了有人進入這一間牢房裏邊,縮在了角落裏邊的人勉強抬起了頭,看向了前方的那一雙反著光的軍靴。
“還活著啊?還活著就好,我們這兒的軍醫可是整個聖彌斯坦帝國裏邊第二好的呢,放心吧,有他在,我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鐵門被外麵的軍人重新關上,教士走到了房間中央的桌子前。
不同於身上傳教士的穿著,此刻戴莫斯的臉上露出了和“神聖”這個詞一點都不搭調的,惡魔一般的笑容。
躺在角落裏邊的,是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隻不過此刻他身上的鬥篷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而他的雙手以及雙腳都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朝內折去。
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戴莫斯之後,這個已經重傷的男人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他似乎極度厭惡見到眼前的這個家夥。
“想必之前的拷問一定讓你失望了吧?我們可是有好好把握力道的呢,而且你也別想從這裏逃跑……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個世紀的老對手了啊,你們這些散發著惡臭的野狗早就已經被我們摸了個透啦!”
教士忽然一腳踩在了迪奧的臉上。
沾滿了血和膿液的繃帶立馬發出了被擠壓的聲音,角落裏邊的這個男人發出了低聲的慘叫。
“你這個……唔哼!!”
“啊?你說什麼?太小聲我聽不見啦!?”戴莫斯獰笑著,“不過你要是將你藏起來的那個東西的位置告訴我們,我的腳也不是不能夠離開你的臉啦。”
房間之外。
兩名軍人聽著從裏邊傳來的慘叫聲,他們隻是互相對視了一下,在看到了對方眼中那一抹無所謂的態度之後,又把視線盯在了對麵的牆壁上。